房间的气温陡降。
张来发的语气冷冷的，“你觉得你今天能走出这里？我只要拿着你的谅解书去警局，同样生效！谁会关心，这份谅解书是怎么得来的？”
舒念觉得心底发寒，胸口泛起惊涛波澜。
张来发果然不是表面上那么好相与的。
“我今天不是自己来的，”她强忍着心中的惧怕，像是没看到刚才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保镖，微笑着说道。
张来发的手指一顿，“恩？”
舒念觉得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冷刃，正狠狠地刮着她的皮肤，只要是对方愿意，能瞬间要她的命。
这笔许鸣谦当初给她的感觉更恐怖。
许鸣谦最起码还有点色心，能商量。
眼前这个人，只想要她的命！
“傅总就在小区外面，”她是调动了浑身所有的力量，才勉强继续说到，“我只是传话的人。”
不是她没有骨气，而是真的被吓到，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这么说。
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那种跟死神擦肩的感觉，几乎让她的神经全都颤抖起来。
脸色惨白如纸。
可声音还是保持着镇定，“张总，您知道，您为什么还是张总吗？”
张来发的神色更是阴鸷。
舒念说，“因为我们傅总不想再换一个人把持张氏，还要重新洗牌，很麻烦。”
她想着以前楚梦莹的姿态，可以模仿，显得微微冷冽，“张总，我能来，就是不怕死，也不怕什么折磨，但是张总啊，你说孙明熙坐牢出来，难道他就不是你的外甥了？不能跟你打天下了吗？”
张来发本来眯着的眸，忽然睁开了。
眼底的深意越发明显，似乎在考虑什么。
“孙明熙没杀人，我能谅解，这件事属于刑事范畴，最多两三年就能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