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王阳东道:"东哥果真是懂我。"
"哈哈哈,这个是一个正确的认知吧,我们都是做这个行业的,反而是有一些东西比让人更加的了解。"
"所以,并非是佛度有缘人,是所有人都在度这因果。"
我轻声说着,王二狗沉默了,我见此看着白无常:"我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,毕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,做起来没有什么负担。"
"好,那咱们就这么定下了,有什么需要你就用那个阳间使者的令牌通知我。"
"好。"
他们二位都是忙人,所以没有继续停留,转身离开了以后我才问:"黄耀初,你说的大收获是?"
黄耀初正在吃水果,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饿了。
也是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天都黑了,而我们好像只是早上的时候吃饭了。
"你也别吃水果了,咱们现在就点外卖吧。"
我摇头说着,他们听着也是同意,东西都点好了以后,黄耀初才说了起来。
"这事怎么说呢……"
他想了想才找到了措辞。
"其实我们是被误伤了。"
"什么意思?"
我们听着有几分诧异,他看着我们吃了一个橘子道:"这事儿我其实当时也懵了,就是你们知道我们这里是有一些矿场的。而这个人是一个矿场的工人,他对于这些东西甚是熟稔。"
"嗯。"
"此人的儿子前阶段死了,是……被校园霸凌了,一时间想不开跳楼了。"
这一句话让我们愣了愣,校园霸凌,这个好像是一个很长久的词汇了吧。
"然后他就想要报复这个学校的老师,校长。也不知道是什么命运,我们的车……咳咳……和这个学校公出的车一样。然后他那天太急了,就没有看车牌号,所以我们差一点成了替罪羔羊。"
"好家伙,就是电视剧都没我们精彩。"
王阳东有几分无语的说着,我听着却觉得这其中好像是有什么隐瞒的地方。
但是这个我没有说破,因为黄耀初没想过要隐瞒什么,很可能是告诉他的人说的这件事。
"嗯,看来,咱们应该见见这个真凶啊。也不是说什么追究责任,就是问问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吧。"
我漫不经心的说着,黄耀初点头:"我看行。"
这时候饭来了,我们也没有客气,直接是各自拿过来吃了起来。
因为今天是真的累够呛,所以也没有在想着活动。
各自回家睡了一觉,第二天你们也算是精神百倍了。
"今天去看看凶手,李悠悠你们什么时候开学?"
我突然想起来了李悠悠,忙问了一句。
她也郁闷的不行,坐下自顾自的倒水:"我也不知道,这一次给学校影响的厉害,所以我还要等等。"
"那行吧,你留守吧。铺子不能没有人。"
我下意识的说着,她听了看了我一眼后:"好。"
顺着黄耀初的指引,我们去了一个很破旧的街巷。
王阳东看着此处有几分恍惚的问:"这时候还有这种住所?"
"总有民生艰苦的人在活着。"
小道士随意的一句话,竟然让我们莫名的心酸。
等到了这家门前,我们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咳嗽声。
黄耀初敲了敲门,里面一个人咳嗽着走出来问:"谁啊?"
"那个,我们是找您的。"
黄耀初尴尬的说了一句,他警惕盯着我们:"你们是谁?"
"凤骨堂的人,这一次找您是想问问孩子的事。"
我让黄耀初退后,自己站出来说着。
"我儿子啊……进来吧。"
走进屋子,我们发现这里面很杂乱,说是住人的房子,其实最后也不过是一个用木板打造的床。
然后上面一床破被子,地上一个白色漆花的大茶缸。
那个茶缸之中还有一双方便筷子,看得出来他是用这个吃泡面来着。
除此之外就是一个裸着电线的烧水壶。
一个插排,最后就是一把破旧的椅子。
除了这些东西,这个屋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了。
家徒四壁,也不过是如此。
"没有坐的地方了,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坐那个板床吧。"
他指了指床板说着,我们没有嫌弃什么,只是人多确实坐不下,所以让柳如烟,江晓蝶两个人过去坐着,我们其他的人就站着。
"一直在煤矿做工,应该是落下了尘肺病吧?"
他怔然了一下:"应该是吧,没有检查过,没那个钱。"
"那你儿子呢?"
"他啊,老实,听话,没有什么坏心思。木讷,不爱说话,我以为他以后会越来越出息的,现在看来,这都是我一厢情愿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