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辕皇甫不好多说什么,所以他很干脆的把主动权还给我了。
我拍了拍岁寒的肩头问:"怎么样,人送到家里了?"
岁寒一下子泄气了,他看着我说:"送回去了。"
"一路上辛苦了,你去休息会吧。那个是林先生,他是天狼教的。"
话不用多,岁寒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。
"我知道了。"
他说着就默默的去坐着了。
而我看着熊平生淡然的说:"那些精怪的死我还是会表示歉意,但是我不会真的觉得这一次他们的死是一种痛苦。生亦何欢,死亦何苦。这恰恰是人一生的经历,他们这一次既是成就也是赎罪,何尝不是两相安的好结果?"
他听了不说话了,我知道他自己也在考虑这话的对错。
"所以你要做是真的觉得恨我,我们可以另外约时间,我们之间的仇恨是内部可调和的,而那位可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啊。"
他听了默默的退却这。
"好,我今天冲你这一句话我不再纠缠,但是以后我随时会找你。"
熊平生一拍手他们就这么撤离了。
魑魅魍魉也消失不见。
其实他这话就是一说,后面他们一直也没有出现过。
这或许就是岁寒的震慑我的甜枣的功效。
我看着他们离开了松口气回头说:"林先生,这一次应该是我们了吧?"
他听了气喘吁吁的说:"我们这都是经历了同生共死了,怎么?还要战斗?"
"所谓的同生共死也不过是各自保命,所以我们之间还是没有什么好的。"
他听了这话无奈的说:"可是我现在的力量真的不适合战斗。"
岁寒慵懒的说:"这里是深山老林,我们想法子自己去打点吃的,缓缓力气。"
"这个行。"
林先生是真的觉得累了,所以他急切的说着行
而我听了呢点头同意了。
我们去整了点吃的,在土地庙之中生火烤了以后就这么恬淡的自行休整。
"好家伙,这种日子才是幸福的啊。"
林先生有气无力的说着。
我听了也没有说话。
就这么看着外面发呆。
"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呢?"
终于他询问了我这个问题。
"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杀了你,我就是想要毁了你们的天狼教,你们天狼教真的太不是玩意了。"
我无所谓的说着,林先生无奈的说:"我也知道你这话是对的,别看我是天狼教的人,但是我也看不上天狼教,但是怎么说呢……"
他想了想说:"我是为了自己的主人,我呢没有办法。各为其主的时候我们谁也不敢说对错。"
"那些孩子呢?他们就应该死了?"
我无语的问着。
他摇头:"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必须要死的,但是总有一些人认为某个人就应该死了,哪怕说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。"
"怎么说?"
"天狼教杀的孩子,并非是几百人,相反他们是上千人,上万人,他们已经运营了百年了,他们杀了多少孩子,他们自己都不知道。"
我静静的听着林先生的话。
"但是你说他们会不会后悔呢?他们并不会。相反他们还会去觉得自己某一天杀的并不是那么的好。这就是他们的人性。"
我听了默然了很久才说:"那你呢?你杀了多少?"
映衬着火光,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手说:"一个,因为我需要让他们相信我。当然了,如果说是问间接的,我也不知道是几个了,或许是很多吧。"
我没有继续提问,相反是岁寒疑惑的问:"你不会做噩梦吗?"
"我会,可是他们不会。"
这个时候我看到的是林先生眼中的一抹绝望与痛苦。
"其实我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,我真的恨,恨自己走到了这一步,可是我说一句话就是,如果我回到当初我还是会走这一步。"
"为什么?"
他听了默然了很久才说:"因为我别无选择啊。"
凄凉的笑容,映衬着晚霞,让我看出神了。
很久了才垂下头说:"命是自己掌控的,你想要反抗,你必然不会重蹈覆辙。"
"不,我会。"
"为什么?"
"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天狼教的信徒,其实应该说我的祖祖辈辈,他们都是。古时候不是有一句话叫,世袭罔替吗?其实我家就是这种状态。"
我听了这个解释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"世袭罔替,可是你的良心依旧是让你觉得这件事是不对的。"
"对。所以我尽可能的去避免杀戮,我是整个天狼教里为数不多的异类。我不会动手去杀人,我也不会动手去处理那些叛徒,我唯一的作用好像就是四处联络,其实我的父母说过,我是家里的羞耻。可久而久之的他们也只能是任由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。"
"原来是这样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