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百万。”
顾晴有些犹豫，“你倒是挺会算计。”她不缺钱，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。
“为了这事我跟踪了半个月，比那些暗访记者还专业，而你能找出害你父亲的人，对你来说不亏。”王海笑了笑，“你要是不给也没关系，我可以转手卖给赵静波，我想，他应该会给我更多。”
顾晴又问了句，“你能找到那个推倒砖头的人？他是谁？”
“当然能找到，至于是谁，你给了钱我才能告诉你。”
金域门赌场那么大，每晚去的人数不胜数，没确定目标肯定是找不到人的。
一百万对顾晴来说不算太多，这人也算是按市场行情来，不能算黑，况且，情报是人家提供的，这种人她不想惹，“好，只要能找到那人，揪出赵静波和孙雪怡，我给你一百万。”
“先付一半定金。”王海像是经常做这种事的，很有经验。
顾晴看了眼顾楷，顾楷表示可以，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只会骗钱的那种，“转一半钱后你把人带过来，还有把视频发给我们，等证据确凿警方立案了再给你剩下的五十万。”
王海说道，“先转五十万，我带你们去找人，把他抓到后你们给我剩下的五十万，至于警方是不是会立案，那不是我该负责的范围，我只管给你们提供这两个情报，其他的跟我无关。”
顾晴跟顾楷商量了下，觉得可行，“好，我转给你，你带我们去找人。”
“走吧。”王海站起身，“对了，这杯咖啡是店里最贵的，你们把单买一下。”
顾楷只好帮他买了单，来到停车场，顾楷开车，顾晴顺便给张文瀚发了条微信，以防对方有诈。
王海带着他们来到郊外的一栋老居民楼，“他就住在五楼，这会儿应该在家，报警了吗？可以让警察过来直接抓人。”
顾晴没报警，不过，几分钟后，张文瀚根据她的手机定位找了过来，他带着两名特种兵过来的，足够了。
王海带他们上楼，敲开门后，一小伙子打着哈欠来开门，他都是夜里活动，白天睡觉的主，已经下午了还没起来。
小伙子叫方立军，是附近有名的混混，偶尔也到工地去打打零工，身上就穿了条睡裤，“王海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王海还没说话，张文瀚的人已经将他制住。
方立军一脸懵，“你们是什么人？”又像是瞬间反应了过来，“王海，你这混蛋，你出卖老子！”
他记得喝醉后说过什么，还问过王海，王海却说他当时也喝醉了，没听到他在说什么，还让他再说一遍，他以为王海真没听到。
王海跟他本就没什么交情，为了钱没什么豁不出去的。
张文瀚拿了件短袖给方立军穿上，跟手下一起将他送去了警局，方立军硬撑了一会儿撑不住了，全都说了出来，不过，他并不是跟赵静波直接联系的，还有个中间人，还得找到中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