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，程老实，你死了不成……”
冯秀英抹了一把眼珠子，可眼前还是猩红一片，根本看不清路。
只能嚷嚷着让程老实替自己出头。
程老实是个欺软怕硬的，哪顾得上冯秀英，早躲一边了。
倒是程天宝不枉冯秀英疼他一场，主动站出来，拦在冯秀英面前。
随后重重地呔了一声：“嫂子！你是不是疯了，这是咱妈，你瞧把妈吓成什么样了！快给妈道歉，不然我跟你没完。”
“你这废物点心，在我面前狗吠个什么劲儿，吃兔子的时候不是很欢快吗，杀了我的兔子，怎么不说给我道歉？”陈思念上下打量程天宝，倒是人模狗样，只可惜脑子不好。
“两只兔子至于让你忤逆不孝，连妈的话都不听了？”程天宝皱眉不悦。
陈思念这时候也不想再忍这一家子了，反正鉴定报告已经出来，对付程家这群吸血蚂蟥，无需拐着弯办事！
陈思念讽道：“看来，天宝你是不明白什么叫做长嫂如母，既然你妈年迈教不了你，那我这个做长嫂的亲自教。那不就是几只老母鸡，犯得着你个小叔子跟我急眼？”
程天宝瞪圆了眼珠子：“你说的什么屁话，养着那几只老母鸡，是为了下蛋给我补充营养的！”
“还敢顶嘴！”陈思念箭步上前，大耳刮子拍在程天宝脸上：“啪啪啪！懂不懂什么叫规矩？什么叫体统！长辈说话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！”
她作为嫂子，理应算程天宝半个长辈吧？这冯秀英和程老实寻常挂在嘴边的话，她倒尝见滋味了，原来以辈分压人，是这么爽的呀！
“你敢打我……”程天宝目瞪口呆，张嘴就来：“贱人……”
话还没吼完，陈思念一脚飞起，把他踹到程老实的藏身之处：“给我坐那！动一下一巴掌，大可试试我敢不敢！”
“……”程天宝怂了，捂着脸磨牙，陈思念这贱货手劲儿忒他娘大了，抽得他是嘴角发麻，眼皮子抽筋，哪还敢上去帮冯秀英。
不过冯秀英见儿子为了自己挨打，早已经感动得双眼涕泪，可见陈思念敢对她的心头肉动手，立刻张牙舞爪从地上爬起来，嚎叫着：“敢打我儿子，我跟你拼命了，你这个死丫头——”
“噗！”又是一只鸡的鸡血，喷洒在冯秀英身上。
陈思念随手将割了喉的鸡扔到角落，同样伸手抓起最后一只鸡。
手起刀落，杀鸡这事儿她熟，非常简单！
“打你儿子怎么了，我还打你呢！”陈思念不退反进，迎上去抬手抽冯秀英。
她的手这时可不是巴掌，而是微微弯曲呈爪状形态。
一抽下去。
好东西！
冯秀英的脸，不多不少，四道泛红的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