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念也是这样想的：“等忙完国庆，我就去学校上课。”
程律说得对，基础知识不能丢，先去学校看看再回来。
反正校规松散，她随时能抽得开时间。
程律喉间咕哝着应了声，等陈思念把账本和钱都收好，才用力关紧酒楼大门。
夫妻俩骑着摩托车回到甜水巷，找地方停好车，静谧的巷子里两个人走得很近。
心也不断交汇靠近，和最初离婚的想法背道而驰，距离越来越亲密。
“媳妇儿，我过两天要去出差。”
“啊？去哪里出差？”
“首都。”
“这么远啊？”陈思念惊讶地看着程律。
想了想之前程律也经常出差，最近因为自己出来单干，这类工作暂时没有，但现在程律又要出差了，这无疑象征着程律事业在发展。
所以陈思念并没有离别的伤心，只是淡淡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大概一个月？”程律仔细观察陈思念的表情，担心她生气。
陈思念抿了抿唇，一个月时间着实有点久了，但她不希望程律绊住自己前进的脚步，反过来也是如此，“订了几号的车票，我送你。”
看得出媳妇儿别别扭扭的，程律心情大好：“放心，刘民生那边没准备好材料，还要几天才走。”
“噢！”横来竖去都要走，陈思念见不得多开心。
到了家门口的时候，陈思念掏钥匙开门，回头发现程律站在门口没动。
陈思念面露疑惑。
程律低沉的嗓音有点神秘：“出差之前得去办件事，不然对不住你，先回去休息，我晚点回来。”
陈思念满头雾水，没多问就在夜色中找不到程律的踪迹了。
奇奇怪怪的。
她也没想太多，拿食材回家做猫饭犬饭。
再说程律这边，他直接去了龙城职高。
“嗳，小伙子找谁，学校门禁了！”保安远远看到程律，开声阻止道。
有不少小伙子跟他们职高找女学生拍拖处对象，经常半夜来学校找人。
“来找我弟弟有急事，他叫程天宝，在汽修班，麻烦同志帮忙通知一下。”
一包上好的桥牌烟塞到保安手里，程律为人处世颇有一手。
保安不动声色收好，带着程律去了一处：“这是汽修班教室，别乱动啊，我去男生宿舍把人给你叫出来。”
“嗯。”程律应声在教室转悠，不会儿程天宝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了过来。
看到程律，他打了个激灵，瞌睡虫全无，但还是有些起床气：“哥，你大半夜来找我做啥，明天我还得上实操课嘞。”
程律笑了笑上前摸着程天宝的脑袋：“刚下班，现在有空就过来看看你，怎么样，学习累吗？”
“当然累！哥，我还以为你不认我了呢，妈做的错事你可不能怪到我头上啊，跟我没干系的！”
程天宝嘟着嘴搓了搓手指，“就是妈坐牢了，每个月爸给我的生活费很少，都不够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