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寒川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。
他语气也略轻松了点。
“唯一的条件便是希望程先生以后制出来的新药，铁龙帮有优先购买与运营的权力，同样，制药材料由我这边提供，仍是给你六分利润。”
周寒川最忌讳被人后头捅刀，合作之前先把问题谈好，他并不想日后掰扯。
“这个条件我答应。”其实就算周寒川不说，程律也懒得寻那么多麻烦事做。
他不懂经营，只要利益分配得当，制作的药品全部交给周寒川运营也不是坏事儿。
周寒川很满意这场谈判：“我等你消息。”
周寒川正要挂电话的时候，陈思念眼疾手快接住。
“我还有话要跟他说，周先生，既然生意谈完了，那就慢走不送。”陈思念看向席穆。
眼睛里强烈表达了一个欲望：把你家冰山拖走。
席穆还没上前，周寒川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大钞：“开间房。”
陈思念诧异望着他，怪不得席穆说他人傻钱多，出来住酒店都用百元大钞？
财神送上门，不迎是狗蛋，陈思念当即应下，在抽屉里摸了把钥匙。
“直上四楼，四零一号房。”
周寒川接过钥匙，拎着公文包大步往上走。
而席穆不知从哪拖了个小小的藤草行李箱，充当门童把周寒川的行李带上去。
眼瞧着周寒川消失在楼梯口，陈思念才把话筒递在耳边。
“你出门那么久，一封信、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回来，是几个意思？想造反？”女人嗔怪说。
程律笑声里带着微醉：“家里没电话，送信又太久，索性歇了这份心思，媳妇儿，我想你。”
“嗤！谁信！”陈思念心里暖甜暖甜的，“寄信太久，不是还能发电报吗？上午发、下午就到，你啊，就是去了大城市，心野了！”
别想找借口糊弄她，她又不是傻蛋，男人说什么就信什么。
程律哑口无言，旋即失笑：“抱歉，是我疏忽忘了还有电报这回事，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发个电报，汇报一下行程状况？”
“别了，费钱。”
陈思念想了想，还是乐意听到程律说话的，“以后每天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吧。”
程律很想提醒傻媳妇儿，打电话更费钱，一块钱一分钟，并且接打双向收费。
也就是说，多聊几句，产生的费用比两分钱一个字的电报贵多了。
不过媳妇儿既然想听到他的声音，那花再多钱也是值的！
程律没有戳破事实，而是醉声跟陈思念汇报他在首都的工作情况。
陈思念乐意倾听，眼睛亮亮的，她参与过许多行业的生意，独独没有往医学方面发展。
隔行如隔山，她对程律所在行业有崇拜感，对程律这个人……也有一点，只有一点崇拜和喜欢。
“媳妇儿，天色不早了，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吧？”程律看了眼手表。
“嗯，还得去，那我们挂电话吧，记得照顾好自己，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，要多穿衣服……”
“好，媳妇儿你也是。”
陈思念意交代了几句关心话，才依依不舍，匆忙地挂了电话，并且决定以后打电话，得把时间控制在三分钟以内，不能再像今晚这样，足足打了十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