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倾身向前，看这模样，颇有一种拉亲近的架势，陈思念眼眸微闪，点头。
“当然可以，程大师，您是有什么话想说吗？”
“果然，和聪明人打交道是最容易的，你一眼就看穿我有心事了。既然你坦率，那我也开门见山，是这样的，我想问问你，这镇店之宝上面的刺绣，是何来路？”
程怡然的声音有点颤抖，抓着陈思念手腕的白皙柔荑也多了几分力道。
刺绣？
陈思念望向镇店之宝，这些刺绣，都是制作前，林飞仙鼓捣出来的。
在皮上刺绣，又不破坏其本身，这门技术本来就惊世骇俗。
程怡然是刺绣方面的大师，难道她对这种技艺感兴趣？
“程大师，这包上的刺绣，是我一位长辈闲下来的时候，无意间鼓弄出来的，全店的包包，只有这个镇店之宝有她老人家的手艺，所以才会是独一无二的存在。”
这也是辨认镇店之宝真假的方法之一，不过，她并不想把林飞仙的身份曝露出来，所以才选用了更冒险，也更激进的办法，说要把包包剪开来，看里面的印花。
程怡然闻言立刻道：“那你的这位长辈，是不是叫林飞仙？”
“程大师您怎么知道？”陈思念一愣，难道林飞仙之前说过，来龙城找的人就是程怡然？
程怡然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，但却是笑着的：“她是我的母亲，曾经震撼过世界的刺绣大师，只不过我们很多年没有见过了，若不是你之前卖给萌萌的丝巾，我还没有办法得知她的消息……”
“母、母亲？”
程怡然、刺绣界的程大师，竟然是老太太的女儿？这身份够牛啊！
陈思念听到这话，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最合理的解释，往前那些年闹饥荒，除了饥荒还有各种天灾人祸，和家人走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她觉得，程怡然和林飞仙是不是在那时候，母女分别了。
陈思念也没多问，只是递了块手帕，静静等待程怡然喧泄完自己的情绪。
十多分钟后，程怡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破涕为笑。
“抱歉，让你见笑了，我实在是，真的很多年没见过我的父母了。思念，我母亲现在过得好吗？她为什么要出来兜售绣品了？曾经，我母亲对这种事，是非常不齿的……”
林飞仙认为，刺绣是传统，不应该用商业价值来衡量。
所以哪怕刺绣技巧精湛，取得再多的声誉，甚至有人来家门口跪求一副绣品，
她也没有对外出售过绣品，这也是她的绣品不轻易被人瞧出来的原因。
但作为从小被母亲教导着长大的程怡然，却非常了解母亲刺绣的风格，一眼，就认出来了。
陈思念摇摇头说：“老太太过得很好，过年前她刚离开了龙城，回去与家人团聚。”
至于在山上被他们救回来的事情，陈思念选择，报喜不报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