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念入座后，程律被老太太安排在了老远的位置。
二人可谓是牛郎织女，相隔的不是银河而是一桌子华丽的美食。
陈思念抬头看向程家的其他人，忽然咦了一声：“怡然姐？你……”
程怡然也呆了，“师妹，你怎么在这？你和……”
程怡然指了指还未见过，但经常活在大哥大嫂和母亲嘴里的大侄子，又看了看陈思念。
顿时明白了。
“原来我们注定是一家人啊？妈，嫂嫂，我先前跟你们说的，鼓励我回娘家的师妹，就是思念。”
“啊？？”冯秀禾忽然想到了什么，但脑子里的思绪转太快，没抓住。
林飞仙得意哼了声，“我知道你说的是思念，她啊，可是我钦点的关门弟子，虽然年纪大了点，错过最佳的学习年龄了，但刺绣这门功夫，只要有天赋，肯下功夫，年纪再大都能学好！”
巧的是，陈思念，便是有天赋的那一个。
“嘭！”
一家人正其乐融融聊着的时候，忽然，陈思念的侧对面传来程律拍桌的声音。
瞬间，桌上人的笑容凝固。
陈思念细眉一挑，这男人，又发什么疯？
“您不能收她当徒弟。”程律直勾勾看着林飞仙。
早在龙城一块住着的时候，林飞仙对程律就颇有微词，觉得这小子，和她预想中的大孙子不一样，怎么说呢？就是，不听话！她老太太不是很能拿捏得住。
没想到现在倒敢来插手她收徒的事情了？
林飞仙并不生气，但还是拍了桌子，“你这小子没本事，不能把孙媳妇给我找回来，还妨碍老娘收徒，是什么居心！”
“没居心，但辈分乱了。”
程律睨了一眼林飞仙，以及在场的程家众人，最后目光落在陈思念的脸上，似乎再跟她确认着什么事情。
辈分乱了？什么辈分？
冯秀禾不愧是和程律母子连心，立马明白了，“妈，您糊涂啊！”
“我怎么又糊涂了，你们这母子俩存心给我找不痛快是吧。”老太太也是有小脾气的。
冯秀禾红着脸，“哎呀，您要是收了念念当徒弟，传授衣钵，那按辈分来算，念念就得叫默然一声大哥，叫怡然一声师姐，那律儿不就得叫念念……小师姑了吗？”
大侄子，小师姑，好东西，差了一整个辈分呢。
林飞仙愣了愣，看着程律缓缓点头的样子，气不过来，“不省心的东西，算了算了，这个徒弟不收了，怡然啊，这些年你没有把手艺生疏了吧？”
“没有的。”程怡然摇摇头。
林飞仙：“那从明天起，你就跟我开始练林家的技法吧。省得某些人有意见。”
老太太都开始憋屈了，瞧这委屈的小模样。虽然程怡然已经青出于蓝，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技法，但母亲这边的技艺，也是传承的一种，她笑呵呵地点头：“好。”
程律见林飞仙打消了收徒的念头，总算满意了许多。
“你就是嫂嫂吗？”之前坐在林飞仙身边的少女凑了过来，一张小脸满满都是胶原蛋白，看着就想让人捏一把。
陈思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丫头的话，嗯……她严格意义上来说，并不是程律的妻子，也并不算程律这个妹妹的嫂子。
“她是我老板。”程律及时开口解释了自己和陈思念的关系。
陈思念出钱。
他出自己灼热的体温去给陈思念暖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