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闹看完,一行人出了宴会厅。
电梯下行时,明新岁啧了声,“不会只有我一个小看了这位庄家大小姐吧。”
季靖枝哂笑,在跟许非晚发消息。
“小看她的不止你一个。”
意思是他也差点被唬过去。
“庄青黛是装病还是真病。”明新岁问世欢,依稀觉得如果是装病怎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对了,七爷的娇妻不就是这样一个故事么。
“是真病,青黛这病从娘胎带的。”世欢解释,耐性的给几人做科普,“青黛的母亲原先也不是病秧子,不过是因为早年试药太多伤了根本。那种情况下,生育一个孩子已经是极限,要两个孩子就相当于催命符。”
“庄夫人生下辛夷后一周不到就过世。”
庄夫人试药?
这种事搁古代倒正常,可在现代不就是个愚蠢的行为吗?以现在的科技来讲,凭着各种医疗仪器什么检测不出来,为什么要以身试药?
三人差不多也是这么个疑问。
世欢又说,“中药的性质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。庄夫人试药不是为了什么贡献,而是为了的庄家。”
“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,庄家不是中医世家,是因为庄家祖上一辈自己久病成医。庄家人骨子里有遗传,真正精通药理是庄夫人。”
这么一解释,大家大概明白怎么回事。
为的庄家,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。
“那,庄小姐怎么还一身的病?”
世欢瞪了明新岁眼,忽然觉得这货怎么越来越笨,明明生孩子是她啊。
“庄夫人常年试药,各种药性沉淀在体内。青黛是第一胎总归有些坏处,所以青黛她生来就体弱。辛夷是二胎……”
“是命数也是运气。
庄青黛体弱多病,二胎庄辛夷确实健健康康,连庄家遗传病也没有。
“庄小姐有点可怜。”霍舟砚嘟哝句,以前不知真相,现在晓得了难免有些同情。
母亲为庄家试药伤了身子,生下的庄青黛也遗传了这个。
明新岁倒没太多感触,“人生在世,可怜的人比比皆是,要同情也同情不过来。庄小姐身子是弱,但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电梯到负三层,几人道别后就分手。
明新岁跟世欢,霍舟砚一前一后刚上车,车子还没启动,季靖枝那边车子就像离弦的箭,飘逸着跑出好长一段距离。
霍舟砚:……
说好到海云台蹭顿宵夜,跑这么快,是怕他去蹭宵夜么。
明新岁这边不慌不忙,“出来这么一会儿不至于吧。”
“你也快点。”世欢催促。
“我们又不赶时间。”
世欢说,“我想孩子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欢儿,我们出来不过几小时,难得的二人世界你就不想跟我多呆一会儿。”明新岁委屈巴巴上了,“自从有了孩子,你对我冷漠不少。”
“天天相对,你都不腻味么。”
明新岁更是委屈,“现在就腻味了,还有好长的后半辈子!”
“欢儿,你以前可不这样,万事都以我为重。早知道有了孩子是这样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怎么样?”世欢挑眉,脸上写着:敢乱说一个字就踹你下车!
明新岁哼了声,不爽的启动汽车,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要孩子!”
你还真敢说呢!
世欢倒没真的生气,拉着他的手,盈盈浅笑,“好了,都当爸爸了还这样。那今晚,我们去九州清晏?”
九州清晏,彻底的二人世界,就是闹得再荒唐也不会有人打扰。
明新岁这心里已经蠢蠢欲动,烈火熏烧,“好,听你的。”
现在九点多,季靖枝压根不用这么着急,只是心里惦记着心上人,巴不得学个瞬移什么马上回家。
到家时,许非晚还在忙。
自从出月子后,工作量加重,漫画的更新,动漫化,广播剧,沈怀瑾小说影视化后最后一个单元等着她去客串……
反正,现在腰不疼,腿不酸,做什么都有劲儿,就想趁着年轻多赚些钱。
等这些副业搞定就该回医院,休息这么久,论文的搁置,考试等等也是勾的她心烦,还有最重要的江徐风研究室的邀请。
就算聪明如许非晚,也是有不小的的压力。
怕吵醒睡下的长辈跟孩子,季靖枝进屋的时候声音很小,穿过客厅快到书房时就听到许非晚的争论声。
“台词怎么就不能改!数据显示,广播剧的受众是年青一代,有些词语不该用,免得误人子弟!”
“尽管我们做的是广播剧,也应该有个积极向上的表率。”
“你们这些人啊,不要想着赚钱就教坏年青一代,那可是祖国小苗苗未来的国之栋梁,可不能坏在我们手里!”
准备推门的季靖枝嘴角带笑,缓缓推开门。
随着书房里的灯光倾泻,就瞧见许非晚坐在书桌前,桌上摆着许多东西,两个咖啡杯,一碟吃了七七八八的水果……
和一个烟灰缸,而许非晚此时指尖夹着烟,穿着件软毛的毛衣裙,长发松垮垮的让鲨鱼夹固定在脑后,面色素净,出水芙蓉,唯独唇上烈焰深红。
前两天跟宋娜娜出去逛街做了指甲,十指豆蔻,凤眸略微有些锋利,夹着烟对着视频在据理力争。
飒爽的更显妩媚。
季靖枝现在才发觉,晚晚自从做了母亲以后就有了种以前从未有的魅力,好像更成熟性感了。
“台词必须要改,否则不能过审!”这是许非晚最终意见,不能过审问题倒是不大,就算过审了有些台词也确实不适合青少年听。
许非晚是广播剧主配音,霍舟砚是甲方爸爸,大家都晓得要不是许非晚来配音霍老板才不会投资,所以很多事都得征询许非晚意见。
董台长也不好说什么,最后以许非晚的意见为主算是敲定了。
会议结束,许非晚掐了烟,嘟哝句,“急功近利。”
也不怪董台长,广播剧是卡卡电台爆火的产物,是个人都想趁此机会多赚一些,第一期广播剧反映很好不假,也有人因为改掉的台词而有争议。
现在董台长就想讨好听众,而忽略了一些问题。
“二哥,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许非晚不是老烟枪,也就是工作太多有压力时会抽烟缓解一下,季靖枝对此没意见,每个人纾解压力的方式不同。
“有一会儿。”他踱步进来,脱了外套扔在沙发,径直来到书桌边,俯下身捧着许非晚就亲吻,“想你了,晚晚。”
许非晚没动,就这样乖乖坐着,仰着头迎合的接吻。
“什么事都可以商量,慢慢来不急。”
许非晚嘟哝,“我没着急,就有些确实不合适的地方,虽说广播剧的听众是小部分,如果能做出好的表率自然更好不是。”
“青少年学习能力强,耳闻目染自当小心谨慎。”
季靖枝笑着,“晚晚说得对,勿以善小而不为。”
“还是二哥最懂我。”
两人吻的有些缠绵,已经出了月子,在没什么顾虑,两人又恩爱,接个吻就是悱恻缠绵,暧昧撩火。
季靖枝抱着她坐在书桌上,特别合适的接吻姿势,许非晚被搂的很紧,而她的腿也紧紧缠在他腰上。
暧昧的水色充斥在书房。
忽然的。
嗡嗡嗡——
来消息了。
开车慢一些的霍舟砚到了,说好来蹭宵夜。
季靖枝这才稍稍退开些,咬着她嘴角低声道,“老霍来蹭宵夜了。”
许非晚窝在他怀里,面色红润,凤眸里动情带水,短短的指甲在他腹肌上轻轻挠着,“来的真不是时候。”
“讨厌。”
两人都动了欲。
季靖枝轻笑,俯头咬她锁骨,小声诱惑,“那就让他等着。”
“那也不太好,我去给你们煮饺子,妈妈今天刚包了好多新鲜的。”
一刻钟,两人从书房出来,许非晚去厨房,季靖枝去门口站在门廊下等着,霍老板才特眼力见的下车,脸上堆着笑。
“嘿嘿,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。”
季靖枝哂笑,“知道就好。”
“晚晚在煮饺子,可以吗。”
“可以的,阿姨包的饺子特别好吃。”霍舟砚改了性子以后常来海云台蹭饭,这口味都被云简的好手艺给喂的刁钻了。
进了屋的霍舟砚嘀咕句,“要是不方便你提早跟我说一声啊。”
得,还是季靖枝的错。
他也不是没良心的人,答应了霍舟砚就不会改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