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，有一丝邀功的意思。
王四海笑了笑，他的声音也传了过去——“辛苦你们几兄弟了，等回头把那铁疙瘩送到我家，我必然不会亏待你们，粮票要多少给多少！”
“有您这句话，我们兄弟真是再累也值当了！”
那头的笑声像是好几个人一块发出。
王四海挂了电话，心说造化弄人，这也得亏是现在的年月。
他的大儿子没办法把那些和四旧沾上关系东西存进银行，只能用个大铁疙瘩锁着，不见天日的藏起。
挂了电话，王四海随随便便的收拾了一下，就打算出门。
他的一双儿女见到父亲要出去，急忙拦上去。
“爸，你可不能走！我妈现在回不了家，你要是跟之前一样走了，我吃什么喝什么！”
小儿子王金生抱住了王四海的腿，不肯让他走。
小女儿也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父亲。
“我这个做爹的，难道我还能撂下你们俩不管！快些松开手，我这是出去办正事，可别耽误了。”
王四海拎开了小儿子，皱着眉头，有一点不高兴。
而就是这么一耽误，柳玉和王昌平已经到了四合院的门口。
白长山将车门关上，钢笔被他揣进了衣兜里：“我也跟着你们一道进去，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王四海了。”
柳玉一点头：“那就走吧。”
排除法用过，只剩下了一个王四海有嫌疑。
论起来，王昌平和柳玉都是小辈，有些话，实在不好说出口——做儿子的，怀疑被偷了的保险柜落到了老爹这儿，没点证据，很容易被人诟病，而有白长山白叔叔帮忙出面，会方便一些。
王昌平则是紧锁着眉头，进入到了四合院当中。
他们来得很巧，正好碰上了王四海被一双儿女绊住的时候。
“大哥哥，白叔叔，你们怎么来了！”
站在门口挡路的王梦第一个发现了三人。
王四海正在想方设法的拎开小儿子，听到声响一抬头，正好与白长山四目相对，对方的眼睛如同霜刀雪剑一般，让王四海打了个冷战。
白长山怎么空闲到陪着柳玉和王昌平一道过来串门。
难不成，鬼精的流域已经查出了端倪，大儿子怀疑自己了？
“这是做什甚呢？”
白长山开了口，语气淡淡的，没有往日的亲近了，但也不是十分的疏离。
面对这个一同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老朋友，他承认自己是无法割舍，但是，对方放任小保姆害死女学生之事，就像一根刺似的，扎在心里拔都拔不出来。
“孩子他妈没了，又哭又闹的，我一个人可带不了他们两个，琢磨着出去找找清近，安生一会儿。”
王四海想了想，给出一个这样的解释。
同时又打量了一眼跟在白长山身后的小两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