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，好像眼前站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爸爸，她死命的摇晃着脑袋，男人的沾满奶油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。
甜腻的奶油呛进了鼻子和嘴里，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。
“先生！先生！你干什么？”孙婆婆冲了上来扯开了男人，一把抱住了小女孩。
“你妈就是个贱人！”男人咬牙切齿的瞪着小女孩。
小女孩大声哭喊着，“不是！我妈妈不是贱人！她是最好的妈妈！爸爸是坏人！我要妈妈！我只要妈妈！”
小女孩还小，她根本不懂贱人这个词汇的意思，只是看着爸爸的样子直觉这不是一个好词。
“好，你要你妈是不是？我带你去！”
男人推开孙婆婆，扯过小女孩，一路驱车到了太平间。
男人将小女孩提了起来，用力掀开盖在妻子身上的白布，露出了已经被撞得身体扭曲，面目全非甚至整张脸皮都撕碎的妻子。
“你不是要你妈？我告诉你，就是因为你吵着要过生日，你妈赶回来才会出车祸，你给我看清楚！你看啊！”
小女孩脸色煞白，恐慌的眼眸毫无生气，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。
“啊！啊！”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。
“啊！放开我！我不要看！我不要看！”
现实中，沈惜宁和小女孩一样用力摇头，抗拒着。
其实，她就是那个小女孩，是她害死了妈妈，她不应该过生日的。
结果，她连妈妈的骨灰都能送去入土为安。
都是她的错！
钟医生知道现在沈惜宁看到的肯定就是她恐惧的源头。
“少夫人，你看到了什么？慢慢说出来。”
沈惜宁咬紧牙关，嘴角都已经渗出了血迹。
“少夫人，说出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