猝然的声音使得桑若肩膀微僵。
转头，四目相对。
程冉不愧是厉靖宗的得力下属，那双眼睛像极了厉。
“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桑若淡淡一笑:“厉先生是我哥哥，我为什么不忠于他？”
程冉这话，本身就有毛病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问问。”他礼貌地点了下头，便不再搭理桑若。
大约十分钟左右，里面忽然响起一阵争吵，桑若还听到有人威胁，如果再以这样的口吻说话，绝对不客气。
她不禁担忧起来，下意识上前两步，却被程冉抓住。
他的手很凉，触碰到她的手腕，让她感觉自己被毒蛇缠上。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他的声音盛着浓浓的警惕，好像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妨碍厉靖宗的事情。
桑若冷冷转头，“放手。”
跟陆征在一块待久了，她身上自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，叫人不敢直视。
程冉眉头微蹙，似乎不敢相信她突然的变化。
“程先生，看在你跟我哥关系很好的份上，我不跟你计较，但是，再有下次……”
剩下的话她没说，因为程冉放开她了，并且脸色很不好看。
“厉先生没有指示，你最好别添乱。”
“我添乱？”桑若冷笑，“你怕是不明白，厉先生叫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。”
“要是他不为了你，厉氏集团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，根本就是你影响了他，是你让他堕落。”程冉不甘示弱，咬紧牙关冷声说道。
桑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怪不得这个男人一直对她态度不好，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他还真有脸呐。
“程先生，实在太自以为是了。”她嘲讽一笑，“你是很有能耐，可那又能怎样，你能改变厉先生的想法么？不，你不能，任何人都不能，既然如此，你又哪来的自信，觉得我会被你不负责任的话伤害到？”
不就是互相嘲讽么？谁不会呀。
程冉眸色越来越黑，忽然，他伸手在桑若面前晃了一下。
淡淡的异香袭来。
桑若下意识屏住呼吸，怒视他的眼睛。
“厉小姐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，别耍花招，因为我只需要动一动小指头，就能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