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?”江晨愣了片刻,反问着说道。
上官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:“天地万物都是,赋予容易,收回难!”
“嗯?”
江晨看着面前的上官羽,总感觉上官羽话里有话。
“还要将他们身上的妖原和妖气收回来,其实并不是一件特别复杂的事情。在我掌控了妖帝之心之后,想要做到非常的容易,但是,能够做到非常的难!”上官羽的声音很轻,笑着说道!
“怎么说?”
这番话倒是勾起了江晨的好奇,轻声询问。
上官羽笑了起来:“很简单,你可以去问现在已经妖化的任何一个人。若是让他们变回一个普通人,他们能够接受?失去妖化,失去已经拥有的力量,失去他们现在所能够做到的事情,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每天在超级城市之中,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!”
“不能够飞天遁地!”
“只能够回到自己原本的状态……”
“你可以去问问,到底有几个人会愿意过这样的生活。如果你真的强行让他们回去了,他们非但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感激,反而,会将你视作仇敌。恨不得将你抽皮扒骨,食你肉,喝你血……”
江晨仔细的想了很长时间。
紧接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而后点了点头,看着面前的上官羽轻声的说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了!”
“不是你考虑不周,而是因为,一直以来你都在不断的修行。遇到所有的事情,基本上都可以靠力量去解决。所以说对于人性的判断并没有那么的深刻,我需要做的事情有许多,平衡各方的势力,不断的和他们进行纠缠,所以相比较你而言,我更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什么,他们需要的是什么,或者说他们心底的那份肮脏是什么!”
“其实也算不上是肮脏……”
上官羽似乎是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:“因为这才是一个人的本性。当你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之后,你很难再去做回那个虚假的自己。因为,那样一来,你需要承受的更多……”
“嗯!”
江晨点了点头:“算了,既然如此,那便这样吧!”
“你打算走了?”
这个时候的上官羽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样,看了一眼面前的江晨,而后接着说道:“你总是在路上!”
“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,不能够等待,不能够逗留,所以说就只能一直在路上!”
江晨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:“等到回来的时候,再找你喝酒!”
“去虚魔界?”上官羽再次问道。
这一下轮到江晨诧异了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可别忘了我是上官羽,上官家的人。这种事情,我知道也是很正常的,并没有那么稀奇。虚魔一族,进入人间之后,反倒是折服了起来,虽然说他们有可能畏惧于妖帝的实力,但是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!”
“而他们在那个岛屿之上,反而是筑起了城墙,建造起了属于他们的超级城市。一副防御的姿态,似乎是生怕我们攻击……”
“可他们是怕什么呢?他们才是进攻的一方……”
“所以,他们一定遭逢到了某种特别大的困难。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困难是什么,但是我有一种预感,悬在他们头顶上的那把剑也悬在我们的头上!这一次你回来之后,一直都有些闷闷不乐,这或许就是其中的答案!”
“而你,现在要走。去的地方也就无外乎几个,寻找远古神,接引他们回归。或者说去虚魔界,寻找真相。至于迎接远古神的可能性,并不是很大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听到这里,江晨不由自主地对着面前的上官羽,轻轻地竖起了一根大拇指,而后接着道:“看来你的实力提升了,智商也没有下降。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