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
“啊?”桃夭夭突然怔住了,她在想,刚刚那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?
“都是孤不好,对不起。”
凤倾煜态度真诚的再次重复了句。
她这回是完全听清楚了。
小暴君竟然在和她道歉。
这一出整得桃夭夭准备爆发的火焰顿时了。
“啊,呵呵,”她用傻笑缓解尴尬,“俗话说的好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“陛下既然知错了,我若是揪着不放就是我心胸狭隘了。”
桃夭夭又搬出了她的俗话兄弟。
随后。
她又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。
桃夭夭将手腕微微抬起,“你解吧,绑着只会更疼。”
看样子凤倾煜还是挺心疼她的。
那她现在就要明明是一分痛也要装成十分的样子。
让他记忆犹新。
这样。
他才不会轻易绑她。
半刻钟后。
凤倾煜小心翼翼的将桃夭夭手上的麻绳解下。
他看到绳子上面沾染上的血迹,眼底闪过一丝自责。
“等着。”凤倾煜低哑道。
他丢下这两个字,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。
桃夭夭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响声一前一后的响起。
她没有很在意的转动着手腕。
凤倾煜去哪儿和她无关。
她的手再不活动就要废了。
桃夭夭紧锁着眉头,钻心的疼让她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那个麻绳都给她的手勒秃噜皮了,就算松开了束缚,疼痛依旧不减。
渐渐的。
寂静的黑暗中陷入了冗长的安静。
时间不知不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久到桃夭夭都以为凤倾煜是不是已经回宫了?
“吱嘎——”
而就在她的想法刚冒出来时,那扇门又被推开了。
紧随而来的还有一丝亮光。
桃夭夭借着这道光简单的扫视了一眼她现在所处的地方。
看样子,这是一间闺房。
屋内的装饰少的可怜,仅有一张梨花桌、几个小凳子和一张檀香木雕刻而成的床榻。
她此刻正盘坐在床榻上。
上面挂着飘逸的轻纱帷幔,将她与外面的人影隔绝。
“过来。”
凤倾煜带着一根火烛走了进来,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瓷瓶。
他将蜡烛放进灯笼内后,随后坐在了床沿上。
桃夭夭从帷幔中探出脑袋。
凤倾煜轻轻的拽过她的手,桃夭夭条件反射的挣脱了下。
他立马说道:“别动。”他拧开小瓷瓶,从里面倒出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洒在上面。
“你要不好好上药,到时候这些伤口就会变成丑陋的疤痕。”
凤倾煜故意恐吓道。
女子都爱美。
被他这么一说,桃夭夭顿时老实了许多,“好,我不动,你多上一点。”
她这幅身体来之不易,可不能轻易留下瑕疵。
过了一会儿。
凤倾煜给桃夭夭上完了药,他从衣袍的里侧撕下一小块布条,而后将她的手腕细细包裹了起来。
桃夭夭看着他娴熟的动作,试探的问道:“你小时候经常受伤吗?”
她此话一出,那只给她包扎的手很明显的顿了一顿。
“嗯。”
很轻的一个字,如果不仔细听都会被人忽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