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穿着病患服，坐在一张病床上，玩翻绳游戏，两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傻笑的表情，看上去脑子都不太灵光。
“他们两个竟然是精神病！”
我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，跟着肖凡和护士来到了会客办公室。
办公室的光线很明亮，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正在聊天。
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，名牌卡上写着“苏红玉院长”几个字。
另一人披肩中长发，穿着制服套裙，戴着黑框眼镜，看上去挺严肃的。
诡异的是，这两个人我又都认识。
苏红玉院长正是502病房那个失去女儿的中年妇女。
而那个穿着制服的女人，我简直不敢相信。
她竟然是柳雪妮！
“哥，你来了！”
长得和柳雪妮一模一样的女人朝肖凡打了一声招呼。
“家属见面时间是一个小时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苏红玉微笑着说了一句，起身带着护士离开。
房间里只剩这对兄妹，还有我这个看不见的透明人。
“哥，我想死你了！”
柳雪妮一把抱住肖凡。
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肖凡拍了拍柳雪妮的后背，随即神情凝重道：“怎么样，东西带来了没有。”
“带来了。”
柳雪妮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子。
“哥，这东西真的管用吗？”柳雪妮一副狐疑的表情。
“当然，这可是我在地狱中带出来的东西。”
肖凡一副癫狂的模样：“很快这个世界就会被我主宰了！”
看着他中二的表情，我好奇的凑过去盯着小瓶子看了看，里面装着一些黑糊糊的液体，我尝试用手去抓瓶子，却穿透了过去。
很显然，这一切都是虚幻的。
或者说这里的我是虚幻的。
我只能继续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整件事。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，肖凡交代了柳雪妮很多事。
通过他们的谈话，我终于明白那紫色的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了。
药液的名字叫做芳碧。
据肖凡所说，这药可以无限放大人的恐惧感，是地狱中那些鬼差用来折磨人类用的，只要将这个药下到晚上的工作餐里，所有的人都会臣服恐惧。
而肖凡是唯一知道如何克服恐惧的人，届时他将主宰整个精神病院。
我正好奇他要如何下药时，房门突然被推开了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了进来，他穿的白大褂和医生的白大褂有些区别，看起来很廉价，像是厨师穿的那种。
而且这家伙表情畏畏缩缩的，进来后就慌慌张张道：“肖哥，你可得快点，要是让别人发现我来这里，我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。”
“呵呵，不用怕，真出了事，我会一个人扛下来的。”肖凡说着，将紫色的药瓶扔给了白大褂，同时叮嘱道：“将这个药用水搅浑，加到今晚的饭菜中。”
“这玩意怎么黑糊糊的，不会是毒药吧？”白大褂紧张道。
“放心吧，这就是普通的泻药，混了点黑芝麻而已，等医院所有人都吃完饭后，你带好工具来病房找我，我带你去撬开保险箱。”
“可得说好了，保险箱里的五十万，我们一人一半。”
“当然，我说话算话。”
肖凡微微一笑，露出两排牙齿。
很显然，他欺骗了这个贪财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