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滞了一滞，摇头：“不是，是顾凌萱小姐。”
话语一落，只感觉一阵凛冽的寒风席卷而过。
瞅着倏然沉了脸的薄卿寒，林山小心翼翼地问：“薄总，要叫她进来吗？”
薄卿寒舒展的剑眉再次深拧，一想到顾凌萱整日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模样，莫名觉得一阵烦躁。
他甚至觉得顾梦菡那倔强得惹人牙痒痒的模样更顺眼一些……
刚准备拒绝，他又听林山继续说：“顾小姐说有要紧事来找薄总。”
“这些话你不会一次说完？”薄卿寒俊脸有些许不耐烦。
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，还是松了口，“让她进来。”
“是，薄总。”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不美丽，林山应了声便立马退出去。
没一会儿，带着哽咽的嗓音便在办公室响起：“卿寒……”
薄卿寒抬头一看，果不其然对方又是眼睛红红，满脸泪痕的柔弱模样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此时再看她那双蓄满泪水的双眸，似乎也不怎么像穆悠然。
他印象里的小姑娘，那双明丽的杏眸，一直承载着熠熠的光芒，璀璨耀眼，而不是柔弱的泪光……
注意到顾凌萱脸上那明显的巴掌印，薄卿寒淡淡出声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顾凌萱戚戚然地望着薄卿寒，委屈地抽噎着：“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，我觉得很对不起梦菡。”
“毕竟，她在顾家生活了二十多年，我突然冒出来抢走了她的位置，换做谁都接受不了。我和爸爸说过好几次希望他低调地认回我，以后我也会和梦菡做好姐妹，但是我没想到爸爸还是在媒体前宣布这件事，更没想到她根本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……”
“当时发生了太多事情，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。事后心里越想越愧疚，所以我今天特地去医院去探望梦菡和她的妈妈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我正好看到梦菡在写离婚协议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