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柳家也就长安侯和两个姑娘是王爷的直亲，你有什么好守的，少不得不穿红也就罢了。”
闫姨娘也说不得什么，只勉强的笑笑，便见下人来报：“姨娘，二姑娘和三姑娘到了。”
说着，便见柳繁和柳清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，向座上的人俯身作揖。
秦夫人忙投去目光打量一番。
柳繁这几日风寒方好些，瞧着仍有些病恹恹的，反倒衬出一旁的柳清尘容色焕发。
“这位是？”
秦夫人满意的指着柳清尘问向一旁的闫无双。
闫无双淡淡一笑：“这位是二老爷家的二姑娘，名唤清尘。”
秦夫人笑着点点头：“我听说过一些，都说柳家的二姑娘生得一双巧手，书法与绣工极妙。”
听得秦夫人夸赞，柳清尘心中喜不自胜，微微扬唇道：“清尘年纪尚幼，只会些皮毛，是外面的人过誉了。”
见她如此谦逊懂礼，秦夫人更是越看越喜，随后抬眸往外瞧了瞧问道：“怎么不见大姑娘？”
闫无双有些无措，只扯了扯唇角道：“已经派人去请了。”
秦夫人此次来长安侯府自是冲着柳素而来，虽说这位柳大小姐名声不怎么样，可毕竟是柳家老太君心尖上的人，若她出阁，嫁妆只会比当年的长平郡主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只是瞧着闫姨娘小心翼翼不敢催促的样子，这位柳小姐应该不是个善茬。
“大姑娘。”
门外接连响起下人请安的声音，秦夫人下意识抬眸瞧去，只见一位身着淡青色素衣的少女走了进来，眉目间的淡漠让人深觉疏离。
柳素扫了一眼，微微俯身作揖，淡淡开口道：“姨娘万安，秦夫人万福。”
秦夫人仔细打量了面前端庄的姑娘，一向听说这位柳小姐是个骄纵蛮横的主，这瞧着倒也不像。
“这大姑娘倒真真是个精致的人儿。”
闫姨娘瞟了眼不禁赞叹的秦夫人，继而又瞄了一眼柳素，心下隐隐有些不安。
秦夫人将目光始终停留在柳素身上，温声问道：“不知大姑娘可有什么擅长？”
柳素敛眸淡淡开口：“刀枪剑戟，略有所通。”
听着她浅淡的语气，秦夫人不禁微微一愣，似有不悦的说道：“舞刀弄枪岂是女子所为？”
柳素淡漠的看向秦夫人：“国丧提亲又岂是忠孝所为？”
此话一出，秦夫人面子隐约有些挂不住，忙开口辩道：“你身为晚辈，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？”
闫姨娘只静静坐在一旁没有插嘴，瞧着柳素直视秦夫人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夫人既知自己身为长辈，一言一行皆会被晚辈效仿，为何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？”
“你……你。”
秦夫人瞧着柳素半晌没说出话来，继而又听她道：“我奉劝夫人，趁祖母尚不知此事，尽快离开长安侯府。”
她语气中透着不容抗拒，秦夫人骤然起身怒道：“你一个小辈，竟敢如此无礼！如今这满城的风言风语哪个不是在说你们柳家的姑娘，我若不是看在与你们家有姻亲的份上，今天也不会到这儿来。”
秦夫人的话中流露着些许鄙夷，柳素下颚微扬，眉目间尽是不羁：“就算外面流言蜚语满城，可有一人敢站在我柳家门前宣之于口。
我柳家的女儿从不是深闺绣阁中只会摆弄手段的怨妇，对于那些不怕死的人，自有刀锋相候。”
她眸中的凌厉让秦夫人刹那间一阵胆寒，站在原处一时竟半个字也不能再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