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丫头忙唤了院子里的小厮将东西拿了下去。
“我们姨娘今天派人请了玉梨园的头牌进府唱戏，特意让奴婢来请大少奶奶午膳后一同去西楼热闹热闹，老太太，大姨娘，二夫人和二姑娘都会去。”
秦攸宁犹豫片刻，又瞄了眼柳素，随即对她说道：“这府里也好久没热闹一下了，你自从回府就一直窝在院子里，也该多出来走走，不如随我一起去瞧瞧。”
柳素淡淡扯了扯唇角，抬眸回道：“不了，我这会又有些乏了，你才刚好些，我就不多留了，免得再把病气传给你。”
说着，她拂衣起身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瞧着她恹恹的模样，秦攸宁不禁心里暗自叹了一声。
也不知这些日子是遇见了什么事，总瞧着她有些郁郁寡欢的。
柳素缓步踏出漪澜阁，唇角间的笑意尽然散去。
这位谢姨娘原本就未想请她，她自也不喜吵闹，去了不过也是平添心烦。
看来这段日子她在这府中混的还不错。
“许久不见，大姑娘怎么瘦了一圈。”
柳素抬眸看去，只见一身烟粉色衣裙的谢予忻，身后随着身着蓝色碎花衣裙的春萝迎面而来。
她并未准备理睬，方欲离开，却被谢予忻上前一步拦住去路。
“大姑娘，我是在关心你，你怎么可以这个态度。”
她抬起眸光淡淡开口道：“不必关心。”
说罢便侧身欲走，却又见她伸出手臂拦道：“我知道大姑娘不喜欢我，但咱们现在好歹也是一家人了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，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和解吧。”
柳素未抬眸，淡淡回道：“你服侍好父亲便可，不必与我多见。”
说罢，她轻轻将谢予忻的手拂落，却不想那女人却顺势倒在了地上。
“啊！我的肚子……好痛……”
柳素回身看去，只见她身下的衣裙已被血色染红。
“姨娘！来人啊！快叫大夫！”
春萝大声呼喊着，而柳素似乎一时脑中有些空白。
待她回过神时，众人已经拥着谢予忻往齐眉院去。
她犹豫片刻终究也跟了上去，大夫诊脉之时李鸳与闫姨娘等人纷纷来到，谢予忻额间满是冷汗，早已晕了过去。
“老太君，谢姨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，只是这一下摔的不轻……孩子……”
瞧着大夫叹了一声不住的摇头，李鸳险些背过气去。
“娘，您没事吧，快坐。”
闫姨娘扶着李鸳坐下，随即问一旁的春萝道：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春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回道：“是大姑娘，姨娘原本想请大姑娘到西楼看戏，谁知大姑娘不但不领情，还推了姨娘。”
柳素站在原地，脸上半点情绪也未表露，只静静听着。
闫无双蹙眉瞧了柳素一眼，随即向春萝呵斥道：“你们是怎么服侍的，连姨娘怀孕了也不知道吗？”
“啪——”
还不待众人回过神，突然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