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灵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，她被翻来覆去的怜爱。
陆墨寒宣告的话不断重复，成了半梦半醒间唯一的声音。
心如死灰。
闭眼昏过去的前一瞬，她想得依然是之前浮现过数次的想法。
她不该来。
不该理陆墨寒，不该多管闲事。
还有。
陆墨寒疯了。
——
裹着温度的阳光照在脸上，晚秋的阳光格外柔和。
黑白装潢的房间里，纯白到圣洁的床上，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到透明的女人，与之截然相反的黑发散开在床上，睡颜很不安稳。
略细的柳眉眉峰轻轻皱起，清丽的面容露出些许忧伤。
路灵睁眼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裸着上半身，背对她坐在床边的男人。
男人后背数到鲜红的指甲痕迹。
她浑身酸痛，和陆墨寒相比也好不到哪去。
双手颤抖着撑起身体，薄被滑落，露出满是吻痕残破的肌肤。
陆墨寒回头，眼眸颤动，嘶哑道：“灵儿。”
他已经醒酒了，足够清醒。
本该冷漠的俊脸露出慌张。
路灵勉强坐直身体。
陆墨寒迅速转过身，一条长腿跪在床上，身体凑近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还好吗？
路灵冷笑，扯到嘴角被撕咬出来的伤口。
昨晚的陆墨寒就像饿急了的野兽，差点没把她拆分吃了。
清冷的眼眸盖上寒冰。
——清脆有力的巴掌声响起。
路灵用尽最后的力气，把陆墨寒打得偏了头。
她抿唇，绝情狠心的注视陆墨寒，寒声厌恶道：“滚远点，别再让我看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