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什么？”路灵疑惑着问。
陆墨寒坐在病床上，被留置针扎着的手背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烈动作移了位，鲜血顺着手背一滴滴落在洁白的被褥上。
他似乎感觉不到疼，猛然抓住路灵的手。
俊美的脸现出些慌张：“我要给你回答，我也爱你，灵儿，我也爱你。"
他匆匆开口，迫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路灵的手被他抓得紧紧的，看陆墨寒在瞬间坐起来，郑重紧张的模样。
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。
她像是一个人在荒芜的沙漠里走了许久，疲惫难受，却逼迫自己不断前进，她又累又困，孤独且无依无靠。
然后。
陆墨寒来到她身边。
她松懈了。
真正的放松下来。
那些坚持许久的想法，在彻底放弃的瞬间，她的疲惫也跟着消失殆尽。
“我知道，你心里还是有芥蒂，但是只要你还需要我，只要你对我还有一丁点的感情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，只要你不赶我走，灵儿，只要你不赶我走。”
陆墨寒看着她脸颊上滑落的眼泪，心疼不已。
他抬手，抹去那咸涩的眼泪。
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，他就清楚，路灵是一个看似柔软，实则固执的人。
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，是因为他触碰了他的底线，他们之间也有在路灵看来不可跨越的鸿沟。
所以路灵坚持不与他在一起。
陆墨寒薄唇颤抖，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等不到路灵重新接受他。
结果喝醉酒，一觉醒来，路灵就表示对他还有感情。
路灵垂泪，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，不断往下落。
视线落到陆墨寒沾满血迹的手背上，心中一紧，猛然抽出自己的手。
“快松手，快松手！”路灵说着，立刻抽出自己的手，再看陆墨寒的手背，留置针卡在肉里，血腥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