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做事全凭喜恶。
记忆中那个永远带着温和笑意，做事周全的江姒似乎就是不存在一样。
“我睡沙发。”季川翊往外走。
老宅这件屋子本来就是给他们准备的，东西一应俱全，就连睡衣都是江姒以前那些穿习惯的。
她洗完澡出来，外厅的大灯已经熄了，沙发不长，季川翊的大长腿搭在上面。
江姒面色平静，关灯躺下。
季川翊失神了很久，久到卧室没有丝毫的动静，他偏头去看。
宽大的床上，右侧微微拱起一团。
依旧是朝外的睡姿。
季川翊没有察觉到他的眸子柔和了不少。
今晚一直萦绕在心口的那股莫名的郁气在这个瞬间陡然散去。
空气中还散着极淡的沐浴液的味道。
明明是一样的味道。
季川翊却觉得不一样，能让他凝神静气。
第二日，佣人敲门。
“少奶奶，该起床了。”
‘砰’的一声，有茶杯摔在门上，应声而碎。
季川翊看着脚边的碎片，夜晚带来的久违的柔和气息陡然消散。
果然！
江姒变了！
他冷着眼走进去，一把掀开江姒的被子：“该去给爷爷问安了！”
“滚！”江姒抱着头低吼。
三四秒后她感到被人猛地抱起，惊醒后已经被季川翊丢进了浴室。
冷冽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。
“给你三分钟梳洗，不然我找人帮你！”
江姒盯着季川翊高挺的背影，瞪眼说：“狗男人！”
季川翊停住脚步，回过身，那张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，笑意冷而淡：“两分钟！”
江姒：“……”
啊啊啊！
她收回昨晚的决定！
她就该让白宸派人来接她！
江姒洗漱完，下楼的时候，季夫人正跟宋天依说话，一脸错愕的看着她。
季川翊站在二楼，打理着袖口，冷声说：“给你十分钟吃饭，吃完饭去看爷爷！”
江姒翻了个白眼，无视客厅的两人面色淡然的坐下吃饭。
“伯母，江……我姐姐怎么在这里？”宋天依压下眼底的冷意，疑惑的问。
季夫人眨眨眼，也一脸错愕：“我也不知道啊……”
宋天依低着头，做伤心状，片刻，季川翊站到了她身边，递上一份资料：“上次让我帮忙查的资料已经有结果了。”
宋天依慌忙压下心底的怒意，笑着回应：“多谢季哥哥，我就知道，再难的事情找季哥哥也会帮我解决的。”
季川翊轻轻点头，看了时间说：“下午不是还要去参加聚会？我送你。”
说完他率先往外走。
宋天依咬咬唇瓣，本来还想问江姒的事情，奈何季川翊走得快。
她跟季夫人道别，快步追了上去。
“季哥哥，我……我能问你一件事吗？”
“你……喜欢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