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一凝，眼里渐渐染了困惑。
“鸢鸢呢？鸢鸢在哪？”
他渐渐止了哭泣，松开抓着姬景的手。
“鸢鸢被我杀了啊。”他抬起头，目光狠厉，“被我一刀杀了，鲜血从她的胸口嗖的一下溅出，我哭着喊她的名字，她再也没回我。”
“哥哥，你说我要是一刀进去，你的血液会不会比她的更漂亮？”
姬景揉着眉心。
这太子疯成这个样子，怎么没把他丢去喂狗，还在这祸害别人。
正当姬景发愁的时候，原先领他进门的内侍重新捧着茶折返回来。
“大殿下勿要见怪，自从鸢公主死后，太子殿下接受不了，心情沉痛，有时会行为错乱。”
“你管这叫行为错乱？”姬景反驳道，“…等等，你叫我什么。”
内侍放下两杯茶，单膝跪了下来：“帝之禁卫季舟见过殿下。”
姓季。
他没记错的话，季是钰国的国姓。
他是钰国宗室之人。
见姬景困惑的看着他，季舟解释道：“扮做内侍照顾太子殿下更方便些，大殿下勿怪。”
“季舟。”说话的是洛尘。
提到鸢鸢后，他的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，起码不像是刚刚那么疯狂了。
“你怎么能当着哥哥的面揭我的短？我和哥哥可还是对手呢。”
他刻意咬重了对手两个字。
姬景也冷静了下来，反问道：“我们不是兄弟吗？你怎么能说我们是对手。”
“谁跟你是兄弟，你这个阉……”话说一半，他忽然住了嘴。
半响，又不情不愿道：“我喊你哥哥是因为你确实是我哥哥，可不代表我承认你是我哥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