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？”
“申家累世公卿，其子得陛下信任，执掌锦卫多年，从未出错，你说陛下因何杀他，为何杀他？”苍榆睁眼紧紧盯着苏璃，看她神情不断地变化，小手不安得攒紧散落在榻上的襦裙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懊恼的低下头，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猜不透，看不透。
“我这时候可真恨我在宫里，在这宫墙里。”她吸了吸鼻子，忍住泪水，“我以为我够聪明，够资格掺和到他们中去，实际上，姬景说的很对，除了联姻，我什么价值都没有。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，我连利用的价值都没了。”
“别对我哭，这几日，你总有对着姬景哭的时候。”苍榆站起身来，背对着她，“苏璃，你还小，小到连联姻的价值都没有。”
苏璃捂住脸，情绪翻腾，不可控制的哭了起来：“苍榆，你别回头。”
她把自己缩在榻上，明明哭的稀里哗啦，还是不愿意让人看到她的这副模样。
“谢谢你，你愿意在这时候告诉我，可我什么都做不了，我甚至失去了责怪姬景的资格。皇帝肯认他，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，不再是那个可以任我说话的小景了。”
“这段日子，我想了很多，我也放弃了很多，可到最后，我无用时，姬景依旧连一句话都不肯施舍于我。他说一句陛下愿意认他就这么难吗？怪不得他总是往乾清宫跑，原来是这样，他忙着和父亲相处，独独忘了我。”
“你说得对，我小到连联姻的价值都没有。”
苏璃拿袖子擦了擦脸，静了好一会，问道：“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，苍榆你来找我，为的又是什么？我已经不能在姬景的事情上做些什么，我还要什么值得你在此刻在意的？”
苍榆站定在她的面前，想起丝帛上的话，问出口：“苏璃，你心中所求是什么？”
我？
苏璃眼神呆滞的望着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