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疲惫的靠在凤椅上：“听天由命，陛下宠爱这位皇次子过了头，这位二殿下又肯对苏璃施下怜悯，这可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。”
“嬷嬷。”皇后又道，“我想请子言查查上元节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他对君宗如此绝情，加上他近来做的种种事迹，我不信，我不信皇帝会拿自己儿子去赌假设的未来。”皇后眼神一冷，“我也更不信皇帝会让自己的皇长子身染重毒，他若有心护着他，任何人绝无机会对君宗下毒。”
“除非他在计划一切的时候，早就将姬君宗视作了弃子，能这样做的理由一定是君宗并非其子。”皇后若有所思道，“凭贵妃的智商和皇帝对皇宫的把控力，贵妃当年真的有机会和人私通又不被发现吗？”
“那么，他就绝不会在上元节伤害姬景，冒着让晟朝绝嗣的天大风险去试探人心，这对他来说有违他的追求，一旦姬景被阉割，晟朝就没后了，他还要这些有的没得做什么？死后白白送人吗？”
这一定不对。
皇后在心里想到。
“嬷嬷。”她在起身前补充道，“我知道老师送你到我身边必有所图，这些对我来说困惑的事情想必在他那里也是疑点，既然如此，何妨查查看看，看看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掉进别人陷阱还为人卖命的。”
常嬷嬷叹了一口气：“娘娘真是冰雪聪明，主人一生只有你们两位徒弟，却个个让他操心不已，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。”
“老师该骄傲的。”皇后起身，往后殿走去。
“一帝一后，可谓是天大的荣耀，只是比之曾经，可及万分之一？”
常嬷嬷没有回答她，皇后也没有执着再问。
……
刘茵是跟在姬景后面出来的，还来得及喊住姬景。
“二殿下。”
姬景皱眉回过头来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