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北遇点了点头，“是又不全是。”
“你说。”闻堰在他对面坐下，“相不相信，我都得先听你说完才能做判断。”
之前在来的路上，陆北遇就跟苏青璃商量好了，将他做梦梦到方煜跟司毓的事说出来，不管闻堰相不相信，他都可以当成是陆北遇的病症之一。
陆北遇按照计划，将事情缓缓道来。
他注意到，在自己讲述的时候，闻堰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。
直到他都讲完了，闻堰脸上的表情还是跟一开始时一样，始终都是淡淡的不在意，看不出来是信了，还是不信。
闻堰：“所以，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叫做方煜的少年，还有一个叫做司毓的神医？”
陆北遇点了点头，“是。”
闻堰没再接着往下问，而且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。
好一会，他才停笔看向陆北遇，“你最近都在干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陆北遇疑惑。
闻堰提醒道：“你之前梦到方煜的时间，差不多是你们THE1在打比赛的前后吧？”
陆北遇联系一下前后的时间，点点头，“是，不过最早梦到方煜的时候，并不是在打比赛，而是去找青璃，在青市青县的医院里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突然就梦游成了方煜。”
闻堰在笔记本上又记录了一笔，随即又画了几个圈，圈出了重点。
“之后再梦见方煜时，也没有什么征兆，那两个多月的时间里，总会时不时的就梦见他，没有外界刺激时也会。”陆北遇知道闻堰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，干脆点明了来说。
闻堰抬头看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你小子倒是看过不少的专业书。”
陆北遇笑了一下，没否认。
的确，他在十年多年前瘫痪之后，就找了不少关于心理方面的书籍来看，如果当时深入学习下次的话，如今的地位也并不会比周延乐弱。
“行，关于方煜的事我大概都清楚了。”闻堰在笔记上画了条分割线，“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个新出现的司毓吧。”
陆北遇抿了抿唇，“我说不出来。”
“说不出来？”
“嗯，我就只梦到了他一次，关于他的事情也还不太清楚，一些关于司毓的过往也是从青璃那里得知的，并不能作为我的梦游情况来讲述。”陆北遇解释了句。
“青璃？”闻堰惊讶的看着陆北遇，“你是说苏家的那个小丫头？”
“是。”
“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司毓的事？”闻堰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。
“大概是因为看的书比较多？”陆北遇笑着打了个岔。
他并不想告诉闻堰太多，因为从刚才的交流来看，老爷子并不相信他说的一切。
如果告诉闻堰，关于司毓的那些都是苏青璃告诉他的的话，恐怕老爷子会觉得自己的梦游诱发因素是苏青璃。
闻堰也看出来了陆北遇的隐瞒，并没有再接下往下追问，而是直接收起了记录本。
“行，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结束吧。”闻堰站起身，“我们下次再继续。”
陆北遇也跟着站起身，脸上没有表现出来，但心里却是万分确定了一件事——闻堰不是突破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