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我是孽女，孽畜能生出什么好货色，除了孽种就是孽女！”
乔思宁冷眼看着不仅没有愧意，反而痛快至极。
四年前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。
仿佛一夜之间，所有人便换了个模样，妈妈出事，她怀着孩子被赶出家门，肚子还偏偏受惊提前发动。
她走投无路，除了凭潜意识自保之外，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东西。
出国恢复之后的无数个日夜里，乔思宁都想重新站到乔振面前，问他一句为什么。
可是就在刚才，乔振不假思索偏袒乔心甜，以慈父身份为乔心甜张目时，乔思宁突然就释然了。
没什么好问的，不就是负心薄情而已。
她干脆道：“这次我回国，就算你不叫我过来，我也迟早会找你的，毕竟还要算一算当年我妈名下留了多少财产给我，你和你后面娶的那个又私自侵吞了多少。”
乔振本要骂人，听到这话心头瞬间咯噔一下，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！”
“我胡说八道？”
乔思宁冷笑：“乔总，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产业全部转到你名下就是你的了吧？我妈在公司的股份，还有房子、车子、商铺、首饰等所有的不动产，那些全都是有记录在册的，属于你们二人婚后资产的有多少，还有属于单独属于我妈的有多少，全都有记录可查证，若是想不认账，恐怕没这么简单！”
“乔思宁！”
乔振这次才发现自己有点失策了，对上乔思宁冷淡到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，他眸光微闪，话到嘴边换了个语气：“思宁，不是爸爸不给你，你也要反省一下你自己。”
板着脸带着几分斥责，但语气却比起之前软和了许多，像是心里依旧很关心乔思宁，却拉不下脸的样子。
如果是四年前事发当初，乔思宁还没有吃那么多苦的时候，说不定就相信了。
到了这会儿，乔思宁只淡淡点头：“嗯，我怎么？”
“你说心甜和北行的事，怎么不想想是你先背叛北行的？江北行那孩子本来就是人中龙凤，你和他在一起不好好珍惜那段关系也就罢了，还怀了孩子栽赃在北行身上。”
乔振一脸斥责：“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，更别提他江北行了，现在整个江氏都是他说了算，你认为他会容得下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吗？心甜性子好又温柔懂事，北行转而喜欢上她本就正常，换成心甜和他在一起，总比便宜其他女人好。”
乔思宁听得乐了，似笑非笑：“说的好有道理。”
“你能明白就好。”
乔振道：“你妈当初是怎么出事的，你自己心里有数，当时害得整个公司股价下跌，差点破产，是有北行出手帮助才稳住集团的，你妈名下那点资产早就赔进去了，让我还给你什么？”
越说，乔振就越理直气壮，仿佛事实本就是如此一般。
“这些年是你自己没回来，况且你已经成年了，虽然没结婚但已经在外面有孩子，总不可能让我这个老父亲还要养已婚生子的女儿吧？”
他语重心长的说：“乔思宁你该懂事了，你妈当初不检点落得如此下场，你要是不想过苦日子，可以找个男人嫁了，爸爸这边有些生意上往来的伙伴可以给你牵线。”
“我妈不检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