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笙扶着额头，不明所以，“你是不是疯了？”
她本来就够累了，为什么就连回来了也不放过她？
夜幕中，她看不见男人的脸，咬牙切齿地将今天的屈辱说出口：“薄瑾寒，你把我带到他们母子面前去，就是想让我看看你们一家有多融洽幸福，来显示我的狼狈和不堪，我忍了；你拿我妈妈威胁我，我也忍了，我现在就是想要一点自己的空间而已，你都不能让我如愿是吗？”
“……”
在她的指责下，男人刚伸出去的手僵住。
黎笙全身都是湿的，一滴一滴从脸上滑过。
“你让我照顾他们，我同意了，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？这意味着我同意你们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！”
她的自尊心也好，什么都好，已经在这次的对弈中输得彻底。
黎笙哽咽了，双眸泣血一样的红，“你们……怎么还不满意？”
“……”
薄瑾寒的心口仿若针扎，与初时的怒火交织在一起，生出的是一时的迷茫。
“你们到底要我怎样？你们要怎样才会满意啊？”
一声声的质问从她口中说出，闻者伤心。
可伫立的男人无动于衷。
几分钟后，终于，薄瑾寒开了口：
“你只要按我说的做，没人会为难你。”
黎笙傻笑，“是吗？”
一向狂妄的男人没回答，只是僵着转身，迈步离开。
听见关门声，黎笙虚弱地闭上眼。
热流从眼尾渗出，无法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