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笙抹了把脸，涩然一笑。
在他眼里，方柔怎么都是好的，就算放个屁，他可能都会说香。
她翻身要下床，“我去看看她。”
结果踩下去就双腿发软，头晕目眩。
薄瑾寒松了手里的烟，快步上前接住她，等也不等就厉声呵斥：“你已经烧了三天，刚醒过来就要去看她，你不要命了？”
黎笙甩头，清醒之后立马退出他的怀抱。
“我变成这样，不正是你们希望的吗？”
薄瑾寒看着自己空了的怀抱，收回手的同时，语气沉下来。
“黎笙，你别不知好歹！”
“……”
“柔儿已经说了会既往不咎，她都能原谅你妈害死她妈妈，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？”
黎笙笑中带泪，“是啊，你们可真大方！我还该好好感谢你们愿意放过我和我妈。”
知道她在说反话，男人压制的怒火喷涌。
“你以为你生病了就有底气了？黎笙，你是想借着墓园的事跟我撒气是吧？还是我对你温柔了点，你就以为你能蹬鼻子上脸、爬到我头上去？”
黎笙心里还是怵他的，步步向后退，“我什么也没说，我只是想看看我妈妈……”
男人如野兽捕猎一般，在她疏忽时一下子扑了上来。
“你放开我！”
薄瑾寒狠狠一口咬在她肩上，黎笙吃痛僵住。
她不反抗，他的力道才松懈。
起身，盯紧她呆滞的脸。
他的心口酸软，出口的话也平和了。
“墓园的事，我知道你不愿意，但是黎笙，一个道歉就能抵消一条人命，这世上从没有过这么好的买卖，柔儿愿意给你机会，你就该抓住，不是吗？”
“……”黎笙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，飘渺不清地说：“或许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