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笙没想过方柔有一天会自己送上门来。
傍晚时分，晚霞渐落，好似铺了一地血光。
方柔来了清水湾，彼时，黎笙正在吃晚饭。
“太太……方小姐带人过来了。”
黎笙抬头，就见女人站在餐厅门口。
“瑾寒叫我过来送点东西，顺便处理一下你的卧室，你要不要看看？”
还是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样。
黎笙瞥开目光，冷冷回:“要做什么自己去做，我没心情陪你。”
方柔勾唇，“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的。”
黎笙充耳不闻，她的笑容凝滞，心里狠骂了两句，扭着身子对身后的人说:“跟我来。”
黎笙根本不想搭理她，只是自己好像吞了只苍蝇，再精美的食物也味同嚼蜡。
她放下筷子，回到客厅里。
听着楼上传来“噔噔哐哐”的声音，她皱眉。
从楼上下来的佣人战战兢兢，“太太，您还是上楼去看看吧，方小姐她…她……”
黎笙问:“她在干什么？”
“她带人拆了主卧墙上的照片，就是您和先生的婚纱照。”
黎笙的心狠狠颤动，情绪没过脑，人已经拔腿上了楼。
门边，方柔抱着双臂，指挥着工匠。
黎笙看见男人脚踩在床上，正将那副巨大无比的照片取下来，她大喊:“你们在干什么！”
几人停下，方柔看过来，“怎么了，不是你说随我做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瑾寒说了，他每次回来看着这些照片觉得倒胃口，但他没时间，就叫我带人来拆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