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请过了！”黎笙慌得掀开被子，跳下床，“我请了两个小……啊！”
“黎笙！”
砰的一声，她跪在了地上。
酸痛的身体支撑不住，黎笙眼里泛起泪花，捡起手机说:“给我二十分钟，我马上到。”
她挂了电话，匆忙地穿上衣服。
临走时，她扫了眼镜子里的自己，那脖子处的吻痕如同红梅盛开，扎眼极了。
黎笙没办法，在柜子里找了一条丝巾围上，赶往会所。
去到包厢时，经理已经炸了。
“黎笙，你怎么才来！”
“对不起，经理，我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，别说这么多，这里面的人不好惹，脾气怪得很，已经骂跑三个服务员了。”经理上下瞅了她几眼，“你性子温顺，他们提什么要求，你都忍着些，不要跟他们争执，要牢记顾客是上帝，听见没有？”
黎笙明白地点头。
“行了，进去吧，有事先稳住，千万不要吵架。”
经理走了，躲在角落的路栩走过来，担心地问:“你没事吧，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？”
黎笙难以启齿，随口扯了一句“出了点意外”，路栩端详着她的脸，眼神说不出的奇怪。
黎笙扯了下丝巾，缩了缩脖子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怎么，就觉得你脸色不太好，是不是哪儿不舒服？”
说着，他探手过来。
黎笙反应激烈地往后退了好几步，路栩的手僵在半空。
她摇头，“可能就是路上吹了会儿冷风，但我真的没事，你别担心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黎笙理了理身上的制服，“我先进去了。”
路栩欲言又止，最后不知道说什么，眼看着她进门。
“……”
黎笙进去后，包厢里静了下来。
六七个男人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捏着酒杯，嘴里含着烟，都上下打量着她。
那种眼神，加上这烟味，让人根本舒服不起来。
黎笙没说话，那倒酒的黄发男撂下话:“这还差不多，起码看得过去。”
他将酒瓶往桌上重重磕去，轻佻地对黎笙招手，“妞儿，过来倒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