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妈！”黎笙反手抱住她，缓缓跪倒在地，“没用了，已经没用了……孩子已经没了，不用解释了。”
林婉蓉恍然，随后又想起她的病，哭得心神乱编颤。
“是我，全是我的错，如果我当初解释清楚，你怎么会受这些苦，都是妈的错，笙儿，是我对不起你！”
两人浑身湿透，狼狈到极致。
黎笙摇头，稳住她的身子，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，不关您的事……妈，爸爸离开之后，我就只有你了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，我做不到啊……”
林婉蓉哭得嘶声力竭，“是我害了你，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冰冷的雨水落下，黎笙紧紧抱住她，想给她一点安慰。
路栩追出来时，就看见两人凄惨的样子。
他三两步跳上去，脱下外套挡在她们两个头上，“有什么事回去再说，这么大的雨，会生病的！”
就这样，黎笙站起身，和着路栩把林婉蓉扶了回去。
一回到家，黎笙就感觉到不对。
下腹的刺痛来得又快又猛，人也是阵阵眩晕。
她扶住墙壁，发现眼前时而模糊，时而清晰，呼吸变得缓慢。
路栩察觉到不对劲，“黎笙，你没事吧？”
她甩了甩头，说了句没事，可转头就天旋地转，在路栩的惊叫中，陷入黑暗。
一阵兵荒马乱以后，路栩和林婉蓉都浑身湿透了，坐在寂静的病房里。
路栩身上冰冷，想到刚才林婉蓉和医生的对话，他犹置冰窖。
许久，他嗓音发哑:“阿姨，你早就知道了，是吗？”
林婉蓉像木头一样，眼睛没离开过黎笙。
她不说话，眼底的凄凉渗出。
路栩闭上眼，无形的悲哀压在他肩上，和心上。
他攥拳，突然起身。
林婉蓉忙地叫住他:“小栩，你去哪儿！”
路栩抿直唇角，“她这病，必须得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