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，那个女人一改往日的端庄高贵，歇斯底里地辱骂她后，便笑容诡异地说:“我要让他永远忘不了我，我要让你们这辈子都陷在我的阴影下，让他永远不敢跟你在一起！”
她那一跳，成了所有人的梦魇。
而她，因为背后的缘由太难以启齿，因为她对方柔这个孩子的仅存善意，最终没有开口，结果报应全到了黎笙身上。
她能背着罪名，可她女儿不能！
方柔听到这里，伸手掐住她的脖子，“你撒谎！我妈拿命来陷害你，她没疯怎么会做这种事！”
她的眼睛红得像魔鬼，“是你疯了！她都死了，你还要造谣！”
她用力地掐紧她的脖子，林婉蓉力气不敌她，扣着她的手，面容惨白，“我没有…撒谎……”
方柔听不进，魔怔地拼命用力。
“你去死！你去给我妈赎罪！”
时间不知过了多久，手上的女人已经闭上眼睛。
方柔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，猛然惊醒。
而后，她害怕地松开她，往后一步。
林婉蓉的身子如同离树的落叶，倒了下去。
“轰隆隆——”
硬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，然后砰的一声。
楼梯之上，方柔惊恐地望着底下，血红的血从她身子底下流出。
世界安静了。
医院里，黎笙翻了一下午的身，一直睡不着觉。
边上，路栩撑着手臂，一下下打瞌睡。
黎笙小心地撑起身子，边上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路栩被惊醒，睡眼朦胧地接过电话。
“喂，我是路栩……什么！？”
他的表情冰封僵硬，黎笙心里跟有了预感一样，难受极了。
她皱着眉，“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