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痛到麻痹，眼前阵阵模糊。
盯着这张她爱过十多年的脸，黎笙露出无比缥缈的笑容。
薄瑾寒身上的温度褪去，冷得他指尖颤动。
“现在，用你的话说，就是我妈找她麻烦不成，最后被推下楼，她方柔也是正当防卫，一点过错都没有。”
路栩听得心颤，“黎笙，别说了。”
她从胸腔逼出两声冷笑，晶莹的泪珠从凝视他的眼滑落。
“我和我妈蛇鼠一窝，我颠倒是非，不分黑白，我妈心肠歹毒，害死妈妈还不够，还预谋害死女儿……”
她像是要活剐他的心，薄瑾寒出声打断:“黎笙！”
她笑得苍白，“怎么了，你不满意吗？”
他重重闭眼，“……我没有这么说过。”
他只是想让她冷静下来而已。
黎笙松开了他，后退两步，“你要藏她，就把她藏好，千万别被我找到。”
薄瑾寒睁眼，那点疼痛逐渐溢出。
她脸上染着最深的恨意，“如果我找到她，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，让你们生不如死。”
说罢，她追着林婉蓉的病床而去。
路栩呼吸粗重，冷冷看了眼薄瑾寒，转身追去。
这无比吵闹的手术室门口，安静了下来。
林滔根本没有勇气上前，就那么小心地望着男人。
薄瑾寒心口的疼痛清晰，他抬手按在胸口，仿佛她的手并未松开，马上要窒息。
“总裁！”
“薄总，您没事吧？”
他按住墙壁，阻止他人的帮扶，一步步远离。
黎笙坐在林婉蓉的病床前，一坐就是一整夜，觉也不睡，不吃不喝。
路栩看着，心情沉重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