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着门，薄瑾寒抱过她的指尖微微发麻，“我来看看你……们。”
“看看我们有多惨？”黎笙频频点头，眼睛通红，“你现在看到了，你满意了？”
薄瑾寒的脸色并不好，“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，你不要这么大的恶意。”
“那你要我如何，对你笑脸相迎？”
黎笙看着他，心绞痛的同时，怒得头皮都在发麻。
“我没那么好的脾气，对着仇人还能笑，你给我滚！你不配出现在这儿！”
男人面色发青，忍着脾气说道:“黎笙，我是关心你们，你别不知好歹。”
她怒极反笑:“关心？呵，你是什么样的人，要我提醒你？你会这么好心来看我和我妈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真好笑！出事那天你不关心，现在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，你自己不恶心吗！”
从前再难过，她都没有用过这样的语言来攻击他。
可她现在忍不了了啊，他的假惺惺，让她为之反胃，甚至想吐。
薄瑾寒握紧拳头，“我什么时候不关心？那天如果不是我，你以为你妈还有命躺在这里？”
黎笙咬牙切齿:“如果不是你，她根本不会出事！”
薄瑾寒目光发沉，“这是意外，你也能怪到我身上。”
“发生在方柔身上的就是意外，当初发生在我妈身上，你怎么不说是意外！”
“……”
黎笙全身都在抖，“是方柔叫你来的吧？看我妈没死，她很生气对不对？她一心认为是我妈害死她妈妈，她从来就没想过放下那一切！”
薄瑾寒深深皱眉，“你想太多，柔儿不会这么做。”
黎笙心生悲哀，“事实面前，你还是要袒护她。”
她闭上眼，她早该知道，他对她们怎么可能有一丝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