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笙没扶，“你为什么和她一样自私？”
麟儿咬唇，她太可怕了，他只有拼命往门口爬，嘴里发出微弱的呼喊:“救命……”
女人纤瘦的身子立在那里，背后的窗户拉开了窗帘，打进来的阳光落在地上，将她的影子拉长，笼罩在弱小的孩子身上。
她喃喃自语:“你们真是一家人，只顾自己，从没想过别人的死活，你这么小，怎么能学他们呢。”
黎笙盯着他，慢慢走近，向他伸出了手。
麟儿害怕得大哭，“你个坏女人，别碰我！”
听着他的哭声，黎笙心里微微一揪，可薄希苍白的脸在她脑海中浮过，她隐匿下那点慈悲和不忍，“肾脏本来就是我女儿的，她现在需要，你还给她是应该的。”
“不要！”
这时，门从外面推开。
方柔冲进来，先是一巴掌甩在黎笙脸上，再狠狠推开她，抱起地上的孩子，愤怒地吼道:“黎笙，麟儿还是个孩子，才刚做了手术，虚弱得很，你竟然跑到这里来撒泼，你还是不是人！”
黎笙的脸疼啊，疼到心里去了。
她的头发稍显凌乱，侧过脸来，面对着护犊子的女人，冷声嘲笑:“你不顾我和我女儿的意愿，强行拿走我女儿的肾，怎么还不准我撒泼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“就算我让你们还，那也是天经地义。”
在这件事上，方柔无法跟她讲理。
她抱着麟儿，佯装冷静，“这件事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决定，瑾寒和他妈妈都有份，你要算账，也不该找我一个人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