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栩半靠在地上，疼得脸色发白。
他狠狠咬牙:“你们一辈子都这么做着薄瑾寒的爪牙，看他做这种畜生不如的事，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！”
林滔垂着眼帘，不看他。
“我们只是为人办事，另外，路先生，我家总裁对太太，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坏。”
他是爱太太的。
很早以前就爱了。
或者说，早于方柔母子回来之前。
只是当局者迷，旁观者清，他爱而不自知，才会做下这么多伤害太太的事。
路栩仇恨地瞪着他，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，“不坏？他拿她妈妈一次次微威胁她是不坏？明知道她有多在乎希希，还把她的肾换给那个女人的儿子，这叫不坏？他就差把她杀了！”
“……”
“不，他不只是想把她杀了，他就是想折磨她，让她痛不欲生！”
路栩说着，眼睛愈发红了。
“可她明明就病了……她病得快死了，他还是不肯放过她！”
林滔听着，心情也很复杂。
在他得知黎笙得了癌症后，他整个人都跟着不好了。
仿佛，他此前听从薄瑾寒对她做过的事，都变成了一把重重的枷锁，压在他后背上，让他每每想起都喘不过气来。
林滔无法克制眼里的汹涌，“……总裁，心里是有太太的，路先生，太太和总裁没离婚之前，不管他们之间如何，那都是他们夫妻的事，你不该管，也管不了。”
路栩的眉宇之间都是气愤与心疼，“也只有你这样的走狗，才能说出这种为他辩解的丧心病狂的话来！”
“……”
林滔知道他不够冷静，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“你的伤有点重，早点回医院养着吧。”
路栩恶狠狠地呸了一口，“用不着你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