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。”
“朋······”董灵芝刚说出一个字就被章楠扯了扯袖子，“别问。”
要说这人还是有长进的，董灵芝愣了下，然后果断闭上了嘴巴。
“走吧。”
一直走到商场门口，风平浪静。
宋宴宁扫了眼四周，目光在旁边街道拐角的药店招牌上顿了顿，“去买一份解酒药。”
展卓看了眼被宋宴宁不着痕迹挡在身后的女生，无声点点头，跑去了药店。
等展卓回来，借着衣袖把买来的解酒药递过去，宋宴宁接过，又转手递到身后，“喝了。”
简雪接过来一个小小的糖浆瓶子，攥在手里小心看了看上面的标签，“谢谢。”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个精光。
宋宴宁在她喝药的时候又招过来一辆出租车，拉开后车门，“上去吧。”
简雪忙点点头，人多她也不敢说太多感激的话，上车后在宋宴宁准备把车门关上的时候，情急之下还是开了口：“我叫简雪，是云水大学大三的学生。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宋宴宁。”
“宋宴宁，谢谢你。”
车门关上，出租车跟着驶离原地。
站在商场门口的一众人：“······”
有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朋友吗？
不过看宋宴宁明显不打算解释的样子，几人也只好把疑惑压在心里。
“还回去逛吗？”
“不了吧，这地方的东西咱们也买不起。”
这种大型商场，里头的一件衣服最少上百，赶得上她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了。
“那就回学校吧，休息半天，晚上还有晚自习。”
学生会主席发话，谁敢不听。
齐齐走到公交车站，准备打道回府。
商场四楼新开的KTV里，其中一间中型包厢，这会气氛沉闷得厉害。
“没找到人？”
“今天是元旦放假，商场人太多了，混进去很难察觉。”之前跑去洗手间找人的女生低着头，“是我不好，没想到简雪喝成那样了还能偷偷溜走，是我大意了。”
面孔隐在暗影里的男人拧了拧眉，“机会就这一次，简雪虽然性子软，但好赖分得清，这次知道是你设计的，恐怕你们俩的关系也就到这了。”
女生瑟缩了下，不敢应声。
“算了，没意思，走吧。”男人说着站起身，一旁有人递过来一件大衣给她披上。
男人长腿一迈，从暗影里走到灯光底下。
若是宋宴宁在这，就会发现男人那张脸，跟她那位顶头上司黎宿长得有六分相像。
元旦过后，对于学生们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。
华瑛她们也清楚期末考试的重要性，非是特别重要的事，都不会打电话过去打搅宋宴宁。
临近期末的这段时间，宋宴宁也是真的忙。
一边要复习功课好迎接期末考试，一边还要做学生会的学期总结，每天除了上课复习，就是开会。
脑子不算累，但身体是真的有些乏了。
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能松快些，又被柳如梦一个电话叫到了校外的咖啡馆。
这间咖啡馆也算是她跟华瑛她们固定谈论工作的场所了。
就连咖啡馆的老板也都跟她们熟悉了。
熟悉到只要宋宴宁进来，不用点单，对方就能准确送上来一杯蓝山。
“这次是真的有点急事。”柳如梦看向对面窝在沙发里就不愿动弹的宋宴宁，“你之前不是说找到场地交给你设计吗，之前几个私人的地你不满意，这次我又找了一个，绝对让你满意。”
宋宴宁抿了口咖啡撩起眼皮看过去。
柳如梦当即从兜里掏出来一张报纸，“年底云水市·政计划筹建一场大型展销会，带着周边的县市一起，报纸都买了好几家的一块宣传，报纸刚出来我就去问了，这次下手快，竞标到一块A级区域，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，好处是这么大的展销会全国各地来的人应该不少，坏处是去的公司也会很多，咱们长缨要想脱颖而出，这第一次亮相一定得足够出彩才行。”
“这是我用借来的相机拍的场地照片。”柳如梦说着又递过来几张照片。
宋宴宁一张张翻完，点点头，“可以。”
柳如梦顿时松了口气，“还有你说的那个模特，得年轻，得腰细腿长还不能胖，长得还得好看，我的姑奶奶啊，这个是真不好找，我也就在电视上能看见这种条件的，太抓瞎了！”
宋宴宁把照片揣到自己兜里，“我看报纸上说展销会在小年那几天，那时候刚好学校放寒假，咱们云水市是不是有个云水大学，应该会有女学生愿意在年前赚点零花钱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