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拜。”
从展销会场里面出来，宋宴宁就迎上了柳如梦带着些揶揄的眼神，“我们宴宁小小年纪就这么好看，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人跟你表白啊？”
宋宴宁给柳如梦看了看自己的眼白，“没有。”
柳如梦一点都不介意宋宴宁的白眼，继续道：“方才那两个男生就不错哦，尤其是喊你名字那个。”
“我是学生会主席，他是副主席，我是他上司。他见到我敢不打招呼？”
柳如梦：“······哈哈，原来是这样。抱歉，姐姐会错了意。”
“原谅你了。”
在宋宴宁没注意到的角度，柳如梦跟华瑛眼神交流了下。
柳如梦：“那个男生肯定对宴宁有点意思。”
华瑛：“宴宁这样也好，高中生还是要以学习为重。”
柳如梦：“也对。到了大学再谈也不迟。”
交流完毕，两人默默移开目光。
展销会第三天下午。
正如宋宴宁所料，这最后一天最后一次的签单机会，签单量呈现了井喷式的增长。
不少有意来采购女性春装的客商在逛遍整个展销会后，对比衣服款式，价格，质量，都得到了自己的最优选择。
前两天一共送出去五百份的小礼品，剩下的五百份在最后一天全送出去了。
就连姜水水带着林梅她们也出来维持秩序了。
“大家不要挤，都会签上的！”
柳如梦和华瑛这会都成了，累并快乐着。
合同一份份签出去，定金一把把的收。
宋宴宁也没法忙里偷闲了，被柳如梦一口咬定数学好算账肯定也好后，就一个人帮着两边算定金算总价，一手一个计算器飞快报出一个个数字出来。
“我我我，这几个编号的服装，我一样订三十套。”柳如梦听着声音有点熟悉，抬头一看，顿时挑了挑眉，“陈姐！”
陈娟笑得多了几分讨好，“是我。”
“你这是，辞了？”
“辞了辞了，拿这些年干销售攒的钱开了家服装店，本来是打算年后去南方进点货呢，凑热闹来这展销会看看，没想到就看到了你家的衣服，以我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经验，是这个！”陈娟说着翘了翘大拇指。
柳如梦笑得开怀，“过奖过奖，感谢支持！”
趁着柳如梦填合同和收据的功夫，陈娟又往看台另一边的桌子看了眼，“如梦，你跟华副厂长，这是合作办了一家公司。”
“还有这个拿计算器的，”柳如梦示意了坐在她哥华瑛中间的宋宴宁，“你也认识，水水也跟来了。”
陈娟看向旁边那个手指快在计算器上摁出残影来的小姑娘，对方虽然垂着头，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人。
“是那次跟你去厂里的那个······”
柳如梦点点头。
陈娟忍不住感叹一声：“真是年少有为啊！”
她这么一把年纪，还在努力为自己小服装店找货源呢，人家都已经能跟人合作开公司了。
“定金六百五，尾款三千二百五。”
陈娟过来的时候已经算过一遍自己拿货的金额了，闻言连连点头，“对对，就是这个数，算的真快。如梦，我服装店就在本市，什么时候能拿到货呀。”
柳如梦利索地往合同上填数字，顺嘴回道：“我们已经联系服装厂加紧生产了，留下地址，年后一个月内就会有车送到合同上的地址。来，你看下，没有异议的话就签字摁手印就行了。”
付了定金开好收据，送走陈娟，柳如梦这边才算忙完。
宋宴宁放下左手快没电的计算器，等着华瑛那边签完最后一份合同，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指尖。
这活不光费脑，还费手！
肩膀被拍了拍，她扭头朝柳如梦看过去。
“辛苦了，展台还有椅子明天有人来收拾，连吃了两天火锅，我今天就想回家吃一碗手擀面。”
华瑛敲了敲坐的发酸的腰，也跟着站起身，“我也想，撒点香油小葱花那种。”
姜水水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，“行行行，回去我给你们擀。”
“谢谢水水（姐）。”
一路带着亢奋的精神和疲惫的身体回到家，柳如梦直接往椅子上一瘫，“可累死我了。”
华瑛比她稍稍注意点形象：“但也是值得的。”
柳如梦直起身，“明天还得去趟服装厂。但我觉得一家服装厂估计是吃不下这么大的订单了。”
华瑛眉眼一动，“我今天去见见我那位叔叔。”
“华厂长能点头？”
华瑛自信一笑，“国华的展台就在咱们旁边，你也看到了，你觉得那点订单能撑到什么时候，我这是给他送钱呢，他不想把厂子搞破产，捏着鼻子也得点头应下来。”
宋宴宁坐到两人对面，等两人说完，“服装生产和派送的事我就不过问了，明天一早我就回家过年！”
柳如梦和华瑛对视一眼。
“宴宁，今天订单多少？”
“应该是十万多一点。”
“来来来，姐姐提前给你包压岁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