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宴宁忍不住震惊了下：“老板您这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啊！”
“哈哈，姑娘过誉，不过是个熟练二字。”
“麻烦您再给我们上一盘盐花生吧。”
这桌子上都贴了一张菜单价目表，人特意过来一趟，宋宴宁也不好说什么都不要。
“姑娘稍等。”
在戏开场之前，盐花生准时送到，还很贴心地又多放了两个空盘子，用来装不吃的花生壳和花生皮的。
宋宴宁拿起一个剥开吃了一个，眼睛亮了亮，“好吃。”见许乘月没动，她就把手里剩下地一个花生仁递过去，“你也尝尝。”
许乘月手里哈端着茶杯，偏头借着宋宴宁的手吃下去，点点头，“还是老味道。”
“跟你以前吃的味一样？这都能尝出来？”
“这戏院里的茶点，零嘴，一直都是这戏院自己做的，不是从外头买回来的。现在看来，老做这些的老师傅都还在。”
被许乘月这么一说，宋宴宁在接下来听戏的过程中又品尝了菜单上的一溜零嘴。
味道都是出奇的好。
许乘月看她吃得欢，“待会看完戏出去吃饭，你还能吃得下去吗？”
“这才哪跟哪！”
等一折戏唱完，两个小时过去，天色也暗淡下来。
观众们放下茶水钱三三两两地起身准备回家吃饭，宋宴宁等人走得差不多了，开口唤了一声准备收拾的老板。
等人过来，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老板，您这的零嘴，可以打包售卖吗？”
许乘月：“……”他就知道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！
老板大概也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，原地愣了两秒钟，才笑着点点头，“可以打包，不过每天做得量不算多，只有盐花生和地瓜干比较耐放，不过也没剩多少了。”
“那盐花生和地瓜干各要三斤。”
进来的时候两手空空，走的时候许乘月左右手各提了一个袋子。
“别人都是来听戏的，你倒是像过来买零嘴的。”
宋宴宁闻言看了他一眼，“我看你也挺喜欢吃的，匀你一点？”
“算了，君子不夺人所好。”
从戏院大门出来，宋宴宁脚步顿了顿，又回头看了一眼，“乘月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说，要维护这么大一个戏院，还得养着一个戏班子，客人现在又这么少，卖的票和茶水也不算贵，那老板能赚到钱吗？”
许乘月也顿住脚回头看了眼，“很难，估计还得倒贴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一直开着呢？”
许乘月把左手上的袋子放右手上拎着，指了指头顶，“看上面的牌匾。”
宋宴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过去，进去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这戏院牌匾上写的是‘明真戏院’，这会离得近了，她才看到在有些昏暗的天光下，里面还摆了一块小牌匾。
上头刻着四个字，“永不落幕！”
戏曲艺术，永不落幕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