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冉并不知道手写的纸张，但这一席话，已经把衣服的事解释得清清楚楚。
之后的那个赌局、那张纸，以及纸上的“我想给你生个孩子”，顿时就一点都不重要了。
乔非晚听明白了。
明白之余，她也好佩服：学姐好厉害，条理清晰，一下子就把事情说清楚了！她刚刚在这里和夜司寰磨叽半天，反而越说越乱……
要是再放任五分钟，她都有可能和夜司寰打起来！
乔非晚挠了挠头，感慨着周冉的爽快利落，感慨着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好大。
再抬头，正好对上夜司寰的目光。
乔非晚怔了一下，迅速附和：“对对对，就是这个情况！”
“……”夜司寰的气不打一处来：对对对个头！他这是询问的目光吗？
“给我脱下来！”夜司寰没好气地开口，也迅速把外套脱了，“我还真是高看你了！”她连品位
差的都不如！
她压根就没买，也没送！
但幸好，她也没给别人买，没送别人衣服。
……算是进步。
夜司寰强行阿Q，把这股气咽下：“去泡咖啡！别切水果了，也不见你有剩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乔非晚哑然，原本想说的话，被夜司寰堵了回去。
她只能乖乖拿上杯子，去外面泡咖啡。
办公室的外面挤着一堆人，不是站在正门口，而是站在距离门有一段的位置，静等着里面的“赌局结果”。
看到乔非晚出来，一众人免不得问东问西——
“怎么样？夜总什么反应？”
“周冉刚进去，听到他们在聊什么了吗？”
……
除了问八卦的，还有偷偷打开手机相机的，就等着门开以后拍个同框。反正不管赌局的结果是什么，都是品牌的绝佳宣传噱头。
乔非晚还是那句话“你们想歪了，他们没关系”，其余一概没理。
她去了茶水间那边，认认真真煮咖啡。
她泡了两杯。
一杯给夜司寰，一杯给学姐。
毕竟他们同在一个办公室谈事情，不能厚此薄彼——总不能只给学姐，不给夜司寰吧？那样会让学姐为难的！
可当乔非晚端着两杯
咖啡回来，却看到周冉正好从夜司寰办公室离开。
周冉推门出来，手上还拿着那两件外套，男装和女装。她走出来绕到角落垃圾桶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把衣服往上面一扔。
这番操作，引起了诸多猜想，却没有人敢贸然上去问。
更没有人拿手机拍。
“怎么这么多人？”周冉回头，淡淡一笑，幽幽地询问，“你们都不忙的吗？”
周冉这么一问，人群当即散去，所有人都回了工位。
“学姐！”只有乔非晚小步迎上去，“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事了？你要下去啦？我给你煮了咖啡，你带走喝吧！”
“谢谢。”周冉道了谢接下，却顺势拉上乔非晚，“谈什么事，夜总就问了我几句。我是上来找你的！”
“找我？”乔非晚一头雾水，几步就被周冉拉回了工位那边。
周冉开门见山：“非晚，你今天有空吗？下班以后。”
“呃，理论上是有空的……”乔非晚磕磕巴巴：下班以后当然是空的！但在实际操作中，什么时候下班是个问题！
“那就好！”周冉直接打断，脸色突然转为郑重，“我有一个猜想。下班以后，无论如何跟我去个地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