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灰色生意，想必徐先生在合作之前，肯定会把后路留好的，不至于连合作对象都不清楚就贸然的合作吧？”秦朗神色不动，淡声说：“像徐先生这样精明的生意人，做不太合法的生意时，第一关就是要知根知底，以免给不法分子背了黑锅。”
徐俊：“......”
闻伊：“......”
她听完这话，顿时就怒了，猛地拍了下桌子，气势汹汹的质问：“徐俊，少给我们打马虎眼儿，你现在不说，难道是想留到去公安局的审讯室再说？”
“……”徐俊被问得无言以对，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，过了好半天，他才尴尬的搓了搓手，支支吾吾的说：“这个...这个...”
“别这个那个的。”闻伊不客气的将话堵了回去：“就一句话，你是现在说，还是等到了公安局再说。”
“唐总已经交待了你们所有来往的交易记录和收益明细，你们非法买卖、提供和公开他人个人信息,涉嫌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，按照我国刑法规定,出售或者提供明星个人信息,情节严重的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，并处或者单处罚金。”
她冷笑两声，慢慢咬重了字眼：“情节特别严重的,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,并处罚金，现在我随时都可以申请传唤逮捕你。”
徐俊脸色微微发白，忙不迭的摆手：“别啊，警察同志，我说，我说还不成吗？”他又急又怕，不停用袖子擦着脖子里的冷汗：“最初合作的时候，我确实跟他们见过面，但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，这两年我基本是让下面的人去跟他们吃饭的。”
他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，拿出一个小平板，插上一个U盘，打开了一个锁住的文件夹，翻出几十张照片和文档资料，“这就是那几个圈子负责人的照片和简介，我都留着备案了，就怕有一天会出岔子。”
还真让秦朗说对了，这些孙子做坏事前，果然习惯留一手。
闻伊刚扫了一眼，立刻就认出那个叫杨树的资助人，还有一个正是贺文峤不久前才过来的、只有一张侧脸的照片，左耳上的那排耳钉一模一样，
她指着杨树问：“这个人你了解多少？”
“他叫杨原平，差不多得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，自称是台海市人，长的挺瘦，戴个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，说话做事都挺客气的。”
徐俊这次老实了，有问必答：“我是9年前跟他认识的，他专门向私生饭兜售艺人行程和个人信息，手里好像有好几个私生饭群，生意也做得挺稳妥，不是那种为了赚钱丧心病狂的人。”
杨原平？
难道这才是他的真实姓名？
闻伊跟秦朗对视一眼：“你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？”
“那肯定知道。”徐俊眨了眨眼睛：“这个人很谨慎，知道我约他见面是为了摸底，事后我也装模作样派了个人跟着他，他估计也知道，跟我们捉迷藏似的去了城北区的一个小区，好像一点也不介意我们的行为。”
闻伊挠了挠下巴，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，挑眉：“你还查到了他的其它住址？”
“必然的啊...”徐俊不经意间又得意起来：“警察同志，干我们这行的，狡兔三窟是常态，我派人跟了他整整半年，基本摸清了他在京都市的9个住处，这家伙尽住在老旧小区，周边的监控还不是特别完善，一看就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人，只要他藏的深，我一直没查出什么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