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眼镜：“怎么可能会通风报信呢？那是不能的，我可是守法好公民。”
朱博然：“你应该有他的照片吧，麻烦发给我一下。”
黑眼镜：“我手机可没有，得去找找。”
贺文峤瞅着他含笑不语。
黑眼镜避开他的视线，赶紧溜出了接待室。
两个小时后，贺文峤和朱博然离开了原岭殡仪馆。
搬尸工田木村性侵停尸间女死者的遗体在殡仪馆几乎不是秘密，很多老员工都知道他喜欢待在停尸间，尤其是晚上，但他为人大方，时常给同事送好烟好酒，利欲熏心之下，大家都当作没看见。
反正尸体又不是活人，那些无名尸生前没人关注，死后就更无人理会。
谁会替这些尸体讨回公道呢？
两年前，田木村性侵老人女儿的尸体被发现，是黑眼镜拿了1万块钱替他打发走了老人，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被死尸家属发现，每次都是黑眼镜拿钱替他消灾。
据火化工老刘交待，三年前他突然开始频繁的性侵女死者，最多的时候一个月七八次，最少也有三四次，而且力气很大，时常让女死者遍体鳞伤，尤其是后背、臀部和大腿，好像拿鞭子打过一样，胸腹部全是用手拧掐出来的伤。
开始他只是性侵那些无名尸体，但突然有一天，被暂时停放在停尸间的女死者也开始遭到性侵。
老人的女儿被反复性侵多次，火化的时候后背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。
大概是因为老人报过警，或者黑眼镜警告过他，从此后田木村没怎么再动有家属的死者尸体，他的目标又回到了无名尸，有好几具无名尸曾经被他反复蹂躏过。
贺文峤和朱博然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市局。
......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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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州市公安局是从未有过的热闹，不管合法还是非法的地方都停满了车，不停有人涌向市局门口，犹如赶集的菜市场。
外勤组专门派了几个人在传达室负责登记，案情公告发出来不到三个小时，就已经有三十多人涌向市局提供线索，还有一部分人是揭露帖中自称的目击者，接到市局电话后，也陆续到市局配合调查。
秦朗坐在一间讯问室的外面，隔着玻璃听闻伊在里面讯问其中一个回帖频率最高的目击者。
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子，长相很帅气，是襄州大学的大三学生。
他看起来很紧张，脸色发白，白色的衬衫都被汗湿。
闻伊调高了讯问室的空调温度，又给他倒了一杯水，尽量和颜悦色的说：“你不用紧张，这里也不是审讯室，我们的谈话也不会传到你的学校，找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。”
年轻小伙叫马襄。
他正是在揭露帖下不停回复自称是胶衣人偶的目击者，短短几天内，他的社交帐号涨了数千的粉丝。
接到市局电话的时候，他还在打篮球，跟几个室友高谈阔论着网上沸沸扬扬的胶衣人偶性奴案，他很紧张，因为室友和老师都不知道他在网上回过帖子。
他隐藏了IP地址，但没料到警察这么快就把他找了出来。
闻伊拿出一大叠资料递给他，说：“这些是你在网上回复的帖子内容，你一共回复了167次，合计上传了89张女性身穿胶衣的照片，你确认一下。”
马襄放下水杯，拿过资料翻看，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，似乎没料到警察能查的这么详细。
他点头，低声承认说：“都是我发的。”
“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？”
“网...网上...找的...”
“没有一张是你自己拍的？”
“没有，全部都是从国外的社交媒体上找的。”
闻伊：“你在网上自称是真人胶衣偶事件的目击者，曾多次见过有人将女性穿进胶衣性侵虐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