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个凶案现场的婴儿俑都被死者家属掩埋，我们挖出来后，正在挨家挨户排查，不过应该没什么用，原泥随处可见，制作工艺简单粗糙，任何一个窖厂都能烧制，暂时没有发现线索，不过各区、县和派出所仍在排查中。”
“小狗呢？”
“市内所有的狗厂我们都连夜查过，都没有丢失的小狗。”
闻伊皱皱眉头，说：“这明显是一桩连环凶杀案，凶手的作案手段、现场都基本相同，但是竟然没有一点线索，这个凶手难不成又是一个高智商罪犯？”
“关键前几桩案子的现场和尸体都被破坏，没有第一手的资料，我们只能依靠鲁海堂这个案子。”
李拥军苦笑说：“现在全国的重大刑事案件都得限期破案，不像以往有足够的时间抽丝削茧，靠走访和排查这种人海战术破案，现在我们求的就是快准稳。”
晚上7点40分，专案组抵达凶案现场。
李拥军主动说：“这里是监控盲区，附近几个摄像头早就坏了，后面的小区年久失修，监控很久没用，这片老城区正通八达，凶手想要逃离现场，至少有7条行走路线。”
他指着围墙后的一幢旧楼，接着说：“目击人的房间靠近马路，距离约57米，当时他正在睡觉，听见楼下有争吵声，于是起床推开窗户，骂完人才看见争吵的人是一大一小，小的那个约摸六七十公分高，形似刚出生不久的婴儿。”
秦朗说：“这个身高的婴儿最多一岁。”
“这个确实很诡异。”
李拥军说：“他亲耳听到两人争吵，然后鲁海堂向后摔倒，婴儿举起砍刀杀人剖腹，从他目击杀人、叫醒妻子、带上邻居下楼，中间大约在10分钟左右。”
秦朗打量着马路边被冲洗过的现场，说；“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，现场就只有尸体和一个石头婴儿？”
“对，内脏被扔的满地都是，到处是血，旁边的围墙上也有喷射型血迹，经过法医勘验，正是凶手行凶时，喷射上去的。”
“死者身高1米78，婴儿是六七十公分高，如果婴儿想要将死者割喉，那凶器至少也得有1米左右。”
李拥军脸上露出尴尬，说：“我们也觉得不太可能，但目击人坚持认为自己没有看错，他先是看见死者倒地，然后才看见婴儿拿出砍刀剁手。”
“也就是他并没有看见死者被割喉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先割喉，死者怎么会倒在地上，围墙上怎么会有喷射型血迹？”
“这个，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，目击者坚称没有说谎，我们给他上过测谎仪，他全部通过了。”
“凶案现场不可能说谎，测谎仪也不可能说谎，那就只有目击者说谎了。”
“可是他通过了我们的测谎。”
“这是一桩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凶案，如果目击者也没有说谎，那就只能说明他出现了视觉偏差或者补足性幻想障碍。”
李拥军一脸懵逼。
秦朗淡淡说：“简单的说，他只看见了一部分现场，但他的潜意识把缺失的部分补足了，所以测谎仪对他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