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可能。”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：“我现在都还记得，他当时给我打电话时的激动和兴奋，以及后来跟我们讨论追求方法时的认真和诚恳，他绝不可能是故意接近那个女孩的，我能感受到，他对这个女孩有感情。”
“你也许不知道。”赵刚眼睛也不眨的说：“他发给你的照片并不是我同事的照片。”
“不...”褚正辉话刚出口就又顿住了。
他城府不深，情绪基本挂在脸上，是个很容易揣度的人，眼睛里的惊骇之色也就藏也藏不住。
赵刚：“这个案子非常复杂，涉及面也很广，其中的细节很难跟你解释清楚，也不方便对你透露，总之他被迫参与非法犯罪组织目前只是警方的初步怀疑，这才没有对他采取措施，但他突然在八里庄消失，等于是变相证明了我们对他的怀疑。”
褚正辉哑口无言，神色起伏不定，半晌后，才低声问：“你说他是被迫？”
“对，他接近我的同事，很可能是受命于这个犯罪组织，中途他有很多机会对这个女孩下手，但他都没有动手。”赵刚看着他的眼睛：“现在他突然消失，只有两种可能。”
褚正辉咽了咽口水，目光紧紧凝住。
“第一，他主动消失，想要借此躲避警方和犯罪组织，第二，他已经落入这个犯罪组织的控制之中。”赵刚神色渐渐凝重：“你应该知道的，不管是哪种可能性，他目前的处境都极其危险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。”
褚正辉不停搓着手，脸颊两侧的咬肌微微鼓起，显然还在纠结中。
赵刚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他：“我们排查过他身边的所有人，包括你。”
褚正辉的脸色又变了，结结巴巴的问：“查...查过我？”
“与他来往密切的人都在我们的排查犯围之内。”赵刚直言不讳：“今天跟你聊过之后，我们发现以前的排查有很大的漏洞，至少我们不知道他曾经去过大草原和可可西里，也没有查到丁林的存在。”
褚正辉听了这话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脸色倏地变了。
赵刚双眼微眯：“你想到什么了？”
“他是认识丁林老师后，才开始迷上自驾游的，平时也只会问丁林老师借车，每次出门前，都会让我们保密。”
褚正辉话说的有些艰难：“我们哥几个都知道他手上有些钱，况且他喜欢孤身自驾游，透露他的行踪确实会给他带来某些隐藏的危险，所以我们一直为他保密的，他每次出游确实只有我们几个关系好的哥们知道。”
赵刚听了这句话，心里突然一动：“我记得你跟费远夕并不是一个班的，只是选修课相同，那丁林究竟谁的辅导员？”
“他是学法语和意大利语的，刚进学校时，学校就让他先带选修课的学生，借此积累经验，但他只在学校工作了一个半月，就因为薪资问题离职了。”褚正辉说：“他为人风趣幽默，处事大方，很受学生的喜欢。”
赵刚问：“你们是怎么跟他混熟的？”
“开始是请教问题，后来发现我们挺聊的来，就经常一起约饭，他有车经常带我们出门，慢慢就越来越熟。”褚正辉咽了咽口水：“没过多久，他就开始约老费出去自驾游，他们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，有时候老费不回学校，就直接睡在他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