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英最后一次见杨原平是11天前的下午3点左右，他们一家四口吃过午饭后，杨原平开着车出门，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，这几天她正琢磨着去报警，但想到杨原平的生意，又怕杨原平只是因为生意暂时躲起来了。”
龙振云说：“杨原平离开家以前，说是约了朋友见面，还说最多两三天就会回来，我看了时间，正是费远夕进京之后的事儿，韩英住在京郊的常山路那边，有两个临街商铺，我跟贺组研究过那片区域，八里庄附近的山跟常山路附近的深山同属于燕山山脉。”
闻伊用舌尖顶了顶花牙子：“难道他也是费远夕的目标之一？”
“我们怀疑他是费远夕第一个袭击对象。”龙振云说：“杨原平虽然在市内有多处藏身之处，实际上他长期住在韩英家里，替韩英照顾女儿，接送她上下学，有了儿子后他更是不爱出门。”
闻伊嗤笑：“这几年他们的犯罪线基本圆满了，他当然不会出门。”
龙振云嗯了一声：“我们正在加紧排查监控，已经找到他11天前出门时走的路线，只是他沿途有意识避开了不少摄像头，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闻伊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，总算是有点线索了，她默了默：“还有两个肯定也是好消息吧？”
“王小茹失踪前，曾经出现在北城区建国站的地铁口，我们以这个地方为中心，查遍周围的监控，发现了一辆五菱面包车，方宛离家的第二天也出现在城北区，我们在她周围也发现了这辆车。”
龙振云说：“面包车使用了套牌，目前正在追踪车辆的行车路线，两个失踪女孩的周转都出现过同一辆车，这应该不是偶然。”
“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？”闻伊说。
龙振云：“朱珠是一个月前离家的，声称去江城旅游，但我们查到她在六元桥坐公交车去了顺平路，再坐机场高速在燕北站下车，乘坐一辆三轮车，最终去了白石桥的湿地公园，可是监控里没有拍到她购票和入园的身影。”
他顿了下：“她最后出现的地方，是湿地公园入口左侧600的地方，那条就是通向附近山林的路线，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，我们已经扩大了排查范围，看看能不能找到同一辆面包车。”
“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进展。”闻伊感概了一句，又问：“第3个消息是不是关于冻库的，据说展明达很喜欢吃卤肉，尤其是卤猪蹄。”
“这个目前还没有进展。”龙振云说：“最后一个消息是，费远夕失踪的第7天晚上，停云路旁边的巷子里，有住户听到过一个男人的尖叫声，这声尖叫很急促，也很短暂，就好像有人叫了半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。”
他说：“时间大约在凌晨两点左右，这个住户当时刚好起床上厕所，听到这么一声尖叫，忙走到窗户边上张望，但没看见人影，而且第二天环卫工清扫垃圾时发现巷子里的垃圾筒好像被人踢翻过，垃圾全部散落在地上。”
尖叫？踢翻垃圾筒？
闻伊琢磨了下问：“难道有人在巷子里搏斗？”
龙振云说：“痕迹都被环卫工毁掉了，痕检人员又仔细勘查了现场，没有发现血迹和搏斗的痕迹，不过其中一个垃圾筒有轻微的裂痕，应该是被踹坏的，上面检测到了半个脚印，是42码鞋留下来的。”
“停云路外面就是东十四街，路网监控完整，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。”闻伊提出了疑问。
“这个点还在外面晃的人，基本是下夜班，或是结束夜生活的人，人流量也不少。”龙振云解释：“我们已经在根据监控逐个排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