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墨离伸出手，在黑夜之中寻找她的一双玉手。
那带着温度的手掌触碰到了她的手指，可她却突然缩了回去。
君墨离轻声笑了一下，“怎么了？我俩这么久没有亲密过了，你当真一点儿都不想我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沈幼宜缓了缓神色后，开口问着：“宋平生既然甘愿为了殿下而死，为什么当初要杀了阿灿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要杀害这里的无辜百姓？”
他们明明都是一群可怜的人罢了，为什么他们也无一幸免？
君墨离抓住了她的手指，将她往怀中一拉，沈幼宜便轻轻靠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听着他心房上有力的跳动，沈幼宜第一次觉得，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遥远。
君墨离拥着她，缓缓说着：“阿灿如果不死，落在敌人手里，下场会比死更惨。”
“有时候，只有死亡才能停止恐惧。”
“那蝴蝶村的百姓们呢？”沈幼宜抬头看了他一眼，问着。
君墨离叹息了一声，道：“阿幼，你要知道，没有任何一个胜利者的双手是不沾满鲜血的。”
“想要爬得更高，看得更远，必然会牺牲一些。”
“这些话我不想告诉你，是因为你会有压力，你只需要安静的陪在我身边就好了。”
君墨离低头吻住了她的眉眼，“时候不早了，明早还要赶路。”
君墨离想要拥着她一同入眠，可沈幼宜却正面看着他。
黑夜之中，君墨离甚至能感觉到她眼神之中散发着光。
“怎么了？”君墨离不由自主的蹙眉，他总觉得今天的阿幼怪怪的。
“那么，如果有一天我耽误了你的前程，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。”
沈幼宜这番话分明只是在心里猜测，可却没想到自己也说出了口。
她头一次觉得，原来想要攀上不可一世的地位，牺牲的代价竟会如此的大。
君墨离下意识收紧了拥着她的手指，随后将她紧紧拥着。
“我们为什么要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？”君墨离用下巴磨着她的发丝，笑道。
“可是……我想知道。”沈幼宜抬起头，对上了他的视线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