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
凯森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，可谓是明目张胆的敷衍。
凯瑟琳又实在拿他没有办法，只能扶额叹息。
“母后，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，先走了哈。”
凯森脚底抹油，火速开溜，只给凯瑟琳留下宛如兔子般的背影。
“这孩子。”
随着凯森的背影越来越小，直到完全消失，凯瑟琳脸上的笑意也寡淡下来。
“珀丝，凯森今天是不是又去了阿莉雅哪里？”
“是。”
侍从官不敢隐瞒，将凯森今日的行踪一一禀告给凯瑟琳。
她连凯森在七皇女宫殿里待了多长时间，都列举了出来。
“还有一件事情，二皇子今日也去了七皇女的宫殿。”
“哼。”
凯瑟琳轻笑一声，艳丽夺目的脸上是冰冷如霜的笑意。
“阿莉雅本事不小啊。”
“……
”
侍从官珀丝低头垂眸，不敢应答。
从主人的语气里，她听到了隐藏其中的愤怒和不悦。
九皇子殿下不怎么亲近一母所出的四皇子，却成天往七皇女的宫殿跑。
王后心生不悦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更别说，七皇女不止和凯森亲近，还和第二皇子雷诺交情不浅。
雷诺是第二皇妃的儿子，二皇妃又出自势力强大的加斯特安侯爵一族。
有家族扶持的雷诺是王位的有力竞选者之一，极有可能会威胁到亚瑟的地位。
这样的人，自然是凯瑟琳王后的眼中钉、肉中刺。
凯瑟琳王后和第二皇妃势不两立，旗下之人也是针锋相对，见个面都恨不得掐死对方。
阿莉雅却两头都要占，哪一边也不放弃。
这样“东倒西歪”的墙头草，实在让凯瑟琳王后心生厌弃
。
“陛下，您请宽心。”
侍从官沉默半响，犹豫再三后，忍不住轻声劝慰道。
“凯森殿下亲近七皇女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殿下年纪小，喜欢玩闹，自然更喜欢亲近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。”
侍从官语气越发轻柔，脸上的表情却隐匿在凯瑟琳王后看不见的地方。
“比起八皇女，七皇女殿下更适合成为凯森殿下的玩伴。”
侍从官说得隐晦，凯瑟琳却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七皇女无依无靠，对她们毫无威胁，不必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