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像也不是真正的卫源。
沈留白的心微微下沉。
这个卫源和之前那个赝品不一样，动作和表情更加自然，如果不仔细的辨别比较，几乎很难发现他身上的违和感。
可她记忆中的卫源是个ABC，在说华国语的时候会带上英语发音习惯，这一点眼前的人做的的确比1号好，但在鼻音的破发上还是有些许不同，不是沈留白熟悉的样子。
卫源是有什么特殊身份么？为什么接二连三都是假冒他的人，那之前一号冒牌货去哪儿了？
她有点走神，身旁的男人却已经拉开车门，站到了“卫源”的对面。
“卫先生好久不见了。”
靳海洋微微咧开嘴角，带着刀光的眼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。
“你看起来……恢复得还算不错？”
“托福，也是休养了很久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卫源十分自然地替走下车的沈留白扶住车门，嗓音温柔而宠溺。
“小心，夜晚风凉。”
靳海洋的眼皮跳了跳。
他果断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女友披上，顺带着把人揽住怀中，皮笑肉不笑道：
“卫律师什么时候回来的？怎么也没说一声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感觉手臂比女友捏了一下，当下心中有数。
“海都你没亲没故的，也有好多年没回来了吧，这次是办事还是旅游？你别见外啊，要是有需要，我们一定帮忙。”
听他这样说，卫源笑了笑。他微微侧身，视线越过靳海洋的遮挡，投向被他牢牢护住的人。
“也是出了一点小意外，不过不要紧，已经解决了。”
“不过还真有件事要麻烦靳队长，我的车坏了，等下要拖走维修。这里不好叫车，能不能麻烦两位送我一程？”
这个要求不好拒绝，何况他们也想摸摸“卫源”的底细，于是后座又多了一名乘客。
郑磊不知内情，还以为真是本人。
他五年前是见过卫源的，也亲眼目睹过三人的修罗场，如今九日场景重现，尴尬得他在后座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生怕一不小心就点燃了爆炸桶。
车内陷入了尴尬的冷场。
“李成还在磨蹭个啥……”
郑磊抓了抓头，对卫源干笑一声。
“你们这事故好像还满严重的，也不知道岳医生的车还能不能动。”
“噢，是你们认识的人么？”
卫源的态度十分自然。
“那位女士好像心情不大好，超车过来就在压线行驶，我有开灯光提示她，结果她就生气了。”
“早知道是熟人，我可以再让让她。”
顾琰生正想转头看看，却发觉董瓷已经睡过去了，显然熬夜还没缓过来。
“啊……”
郑磊尴尬地张了张嘴吧，低头拼命给李成发信息。好在李成很快回复，说他要陪岳梓嘉等拖车过来，让他们先走，于是车上的乘客又变回了四人。
沈留白坐在副驾驶，头微微转向车窗，露出堪称完美的侧颜。长得美的人，在光影的加持下尤其动人，她蓬松的卷发披在肩头，随着呼吸微微拂动，竟然比五年前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。
车内久久无人开口。
沈留白在想心事，郑磊是不敢说，靳海洋则是在观察。
他看到“卫源”情不自禁地调整了坐姿，身体微微前倾，仿佛这样就能听到沈留白的呼吸，嗅到她发间的幽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