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子脱手滑了出去，他居然还不知死活的要捡，被墨凌沉一脚踩住。
“法律救了你的命，不然我让你今天横着出这扇门。”他神色冰冷。
“该死，你们都该死。”
傅承允咬紧牙关，“都会遭报应的！”
说话间，警察赶了过来，把疯言疯语的傅承允带走。
墨凌沉派法务部的人一块去了。
尘埃落定，他这才转过头扫沈知澜一眼。
“真蠢，明知道他是疯子还敢冲上去，不长记性。”
傅祁斯故作嗔怪地瞪他一眼。
“你要是不会说话先把嘴闭上，今天要不是沈小姐，你觉得能解决的这么顺利？”
末了，他又把目光转向沈知澜，温和地开口道：“谢谢，刚才要不是你——沈小姐，你怎么了？”
沈知澜嘴唇发白，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。
她挣脱开墨凌沉的手臂，勉强像做出一个笑的表情。
结果唇角还没提起来，身子便猛地一软。
墨凌沉连忙伸手把人抱在怀里，差点转了音：“伤到哪里了？”
沈知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，倒在他怀里没了意识。
低下头，墨凌沉这才发现她裤子上一片红痕，还有鲜血顺着腿留了下来。
他一时心惊肉跳，不敢耽误，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。
走廊里，傅祁斯坐着轮椅陪在墨凌沉的旁边。
傅祁斯轻啧一声。
“所以你是真不知道，大月份引产之后，是跟怀孕生孩子一样的？”
“经历一样的疼痛，还要经历一样的产后后遗症。”
“所有的痛苦都承担，但唯独不能留下孩子。”
他拍了下墨凌沉的肩膀，“在这件事里，最痛苦的人应该就是孩子母亲了。”
墨凌沉靠着椅背，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。
“但是当时孩子没有的时候，她很无动于衷，还说是还我的。”
墨凌沉勾了下唇，“还我的，你听听，这是什么话？”
“这是绝望之下出气的话。”傅祁斯神色平静。
墨凌沉转头看了过去。
“根据你的描述，当时都闹成那样了，你想她说什么？”
“对不起，没保住你的孩子？还是老公，我好委屈，孩子没了？”傅祁斯问他。
“至少……”墨凌沉短暂地沉吟了一下，“至少不应该是那个语气。”
“那个语气都已经对你客气了。”
傅祁斯摇头，“身为母亲的人，孩子没了，出口气怎么了？”
“说离婚你就答应？你恢复单身，确实是你应得的报应。”
墨凌沉：“……”
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。
虽然他多少有点憋火，但这人是傅祁斯，他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。
“说起来，这次你们两个人真的是商量好对付他的吗？”傅祁斯开口。
他这个人情商很高，永远知道点到即止。
确定墨凌沉能够听进去之后，他就转移了话题，绝对不会在一个问题上把人惹急眼。